“放过棒梗?”秦天问闻之,只觉荒唐至极。他深知棒梗本质如何,此人犹如一只喂不熟的白眼狼,即便你对他宽容一次,只怕转身他就把你的好心当成了驴肝肺。
他绝不可能做出如此愚蠢的行为,此刻摇头时,他以看待愚人的目光看向秦淮茹。
“你觉得是我脑子糊涂了,还是你觉得你自己糊涂了?”
他的言下之意很明确:放过棒梗是不可能的,无论如何今天都要将棒梗带走受罚。
至于判刑三年的决定,则是张书记和警察的事情,毕竟棒梗盗窃一百三十元的证据确凿,无法抵赖。
因此,秦天问果断地摆手,严词下令:“直接把这个家伙带走,别让他在这里碍眼。”
“遵命!”
“明白!”
“是!”
临时工们齐声回应,对他们来说,秦天问的话如同命令,何况棒梗偷窃的事实铁证如山,自然无从狡辩。
(在这个时代,因偷鸡摸狗之事被判刑三年已是常事,许多人最终都锒铛入狱。)
随着命令下达,临时工们立即行动起来,围向棒梗之际,一股难闻的气味扑鼻而来。
“我……我不想坐牢,我真的不想进去,妈妈、奶奶,求求你们救救我!”
棒梗吓得失禁,裤子里湿漉漉一片,他未曾想到偷窃竟会招致牢狱之灾,这远超出他的想象。
他原以为即使事情败露,秦天问也会顾念其母的情面放他一马,岂料世事并非如陆康所想般轻松。
有期徒刑三年,这对于年纪尚小的棒梗来说无疑是重负,此刻他只能向着母亲和奶奶撕心裂肺地呼喊。
他不愿坐牢,真心不愿,况且这次偷窃也只是出于一时冲动,此刻他心中满是悔意,后悔为何要偷秦天问的钱,后悔为何自己会鬼迷心窍!
“棒梗!”
“棒梗,你不能去啊!”
秦淮茹和恶婆婆张氏竭力护着棒梗,无奈临时工们毫不留情,粗暴地推开她们,如同老鹰捉小鸡般牢牢抓住了棒梗。
其中一名临时工在抓住棒梗的同时,还忍不住捏住了鼻子,暗骂这小孩真是恶心至极。
一人做事一人当,既然偷了钱就该有担当的勇气,这也是成长必须付出的代价。若棒梗能如此行事,或许他们会对他刮目相看,但现在——
唉,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模仿他人偷窃也就罢了,面临惩罚时竟然还吓得失禁,真是颜面扫地。
“哎呀我去,这小子居然尿裤子了,真是太没种了!”
“没错,我们应尽快将人带回去交给张主任,请他联系警方进行裁决。”临时工们彼此交换了几句看法,却未曾意识到,这样的举动实际上已将棒梗推向了严厉的惩罚深渊。
这个时代,盗窃钱财无疑是重罪,而秦淮茹和刻薄婆婆张氏本有足够的资产偿还债务,在这种情形下,将其捉拿归案实属常规做法。
须知,上世纪六十年代的监狱环境复杂,稍不留神便可能遭受教训。这样的结局也正是秦天问所乐见的。
棒梗未来的命运尚不明朗,但可想而知,一旦有了犯罪记录,即使将来出狱寻找工作也会面临巨大困难。
毕竟当前社会的大趋势便是如此,甚至在未来,有犯罪前科的人都很难觅得一份工作,更别提现今的棒梗了。
临时工们冷漠地拽着棒梗向外走去,尽管棒梗拼命反抗,怎奈寡不敌众。
秦淮茹和张氏面色苍白,心中明白那是街道办事处的人,若是抵抗只怕只会自讨苦吃。
因此,她们并未冲出去阻拦,因为即便追出去也无济于事,毕竟人家都说棒梗窃财证据确凿,难不成还有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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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我那命苦的棒梗啊!”两人紧紧相拥,失声痛哭,面对此种境况,她们确实感到力不从心。
“妈,奶奶,救我,救我——”
“慢着!”
眼看棒梗即将被带走,秦淮茹陡然厉声喝止,趁机迅速冲上前去,抱住自己的孩子。泪水涟涟的秦淮茹深知,若今日任由棒梗被带走,他恐怕真的会被定罪。
在这个时代,一旦被定罪,将意味着永无翻身之日,不仅找工作会受案底影响,就连娶妻生子也将变得艰难无比。
棒梗年纪尚小,倘若真的锒铛入狱,那么他的一生很可能就此毁掉,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啊!
特别是眼前的秦天问,其人心硬如铁,像陈那样只认利益、不讲情面之人,若不拿出实际的好处,他是绝不动容的,这也是秦淮茹犹豫不决的原因。
“怎么,你还想说什么吗?”一位临时工转头看向秦淮茹,眼中掠过一丝讥讽。
对他们来说,秦天问的话份量十足,因其地位显赫且与张主任交情深厚,故他们乐意追随其后。
然而现在……哼,一个偷盗犯的母亲,她又能说出什么新鲜花样来?这些临时工们已有些许不耐烦,但他们作为街道办事处的工作人员,基本的职业素养还在,至少能保证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有所克制。
“麻烦二三位等一下。”
秦淮茹以一种母鸡护雏般的眼神守护着自己的孩子,与此同时,当她的视线在不经意间转至秦天问身上时,她的眼泪也仿佛即将破堤而出。
“秦先生,我明白仅靠言语难以说服您放过棒梗,但如果您愿意宽恕棒梗,我可以向您保证,在任何情况下,旺区都郡都将作为见证!”
她的话语中蕴含一丝微妙的暗示,虽然身为三个孩子的母亲,但她风韵犹存,美丽依旧引人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