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天问挥手示意,众人群起跟随。于这些临时工而言,秦天问正是他们巴结逢迎的对象,加之张书记临行前亦有言在先,一切听从秦天问安排即可。

一群人熙熙攘攘地向中院走去,这看似寻常的动作,在恶婆婆张氏眼中却倍感恐慌。

她并非良善之人,但深知惹恼秦天问的严重后果,甚至不敢对秦天问的话产生丝毫质疑,因为他言出必行,从无食言。

待秦天问领着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奔赴中院之际,恶婆婆张氏心中生出一计,明白要保全棒梗唯有通风报信一条出路。

“小当,你去学校告诉你哥现在的情况,如果他身上有钱,今天就别回家了。”

“槐花,过会儿你去钢铁厂告诉你妈,就说秦天问要断咱们家的后路,让她务必赶回来一趟。”

如今身边可用之人匮乏,只能暂且劳烦孙女分头传递消息。

“可是,奶奶……”

“别啰嗦了,按我说的去做,否则你哥很可能就要进少年管教所了!”

恶婆婆张氏对槐花厉声呵斥,对孙子她视若掌珠、疼爱有加,唯恐贾家这唯一的血脉遭遇不测。

然则事已至此,必须采取防范措施,毕竟棒梗确实施行了盗窃,加上秦天问现下权势正盛,一旦被其发现并抓住把柄,棒梗岂不是要锒铛入狱?

她不敢冒险,棒梗承载着老贾家最后的希望,万一真进了监狱,那么他们老贾家也就彻底失去了倚仗。

面对奶奶的严厉训斥,小当和槐花不禁胆怯,但两个孩子还算听话,立刻匆匆忙忙分头行动起来。

年岁稍大的小当已适合上学,而年幼些的槐花去钢铁厂务工也应不至于遭人诱拐。

眼见自家两位孙女已然各就各位,心狠的婆婆张氏亦是在院中来回走动,脸上流露出几分焦急又不安的神情。

“但愿平安无事,棒梗啊,你可千万要听话。”

四合院的中庭内,当一群人将物件悉数搬至秦天问家中时,原本就狭小拥挤的秦家更是显得满满当当,杂乱不堪。

本欲在秦天问家料理餐食的傻柱,此刻却不得不改弦易辙,选择回自己家做饭,甚至连宴请众人的计划也只能在自己家里进行了。

“秦老弟,我先回去准备饭菜,等你们收拾完了许大茂那儿,直接来我家就好。”傻柱在帮众人安置妥当后,拍拍双手,一副正义凛然的模样。

今日他听从秦天问的调度,一来是因为有李厂长的批准,二来尽管做饭对他来说驾轻就熟,但面对这三四十号人的伙食,他也倍感压力。

无他,在清理娄家的过程中,古董字画收获并不多,反而金银珠宝数量可观,这让张书记决定将大部分人力调配给了秦天问。

三四十名工人一路辛劳地将箱子运至此处,不论功绩大小,那份艰苦付出不容忽视,对此,陵雁深表理解和同情。

若非如此,仅凭秦天问一句话就要他单枪匹马担任“御厨”,在尚未成功牵线搭桥的情况下,这种要求未免过于异想天开了。

然而,傻柱并不抵触秦天问的指挥,因为每次秦天问让他做事,总会给予他一些实际的好处,因此他欣然接受。

“好的,何大哥你快去吧,记得多烧几个菜。”秦天问挥挥手,对于傻柱的厨艺他十分认可,尽管这人口无遮拦,但本质上仍是个热心肠的好人。

闻此言,傻柱得意地点点头,仿佛在说“你就放心吧,有我在,包管让大家满意”。

“秦主任,您这位兄弟真不错,不过您家遭贼这事——”待傻柱身影渐行渐远,一位临时工悄然靠近秦天问耳边低语。

在这个时代,结交真心朋友实属不易,他们这些临时工虽然平日里互相抱团取暖,互称兄弟,但实际上一旦有机会,他们定会竭尽全力向上攀爬。

“放心吧,偷盗之人我心中已有谱,等抄完许大茂的家,我会亲自找他清算,届时还请诸位兄弟帮忙将那人带走。”

秦天问一脸自信笃定,他知道那个窃贼十有八九便是棒梗,这个白眼狼与许大茂如出一辙。

原本之前惩戒一下便罢,今日竟还胆敢潜入自家行窃,实属自寻死路之举!然而,对待棒梗的偷盗行为需审慎处理,毕竟此刻正值日中,尚在工作的人还未归家,在这种情境下,纵使他抓住了棒梗,一时之间也难以施展拳脚。

难道他能径直打断棒梗的腿吗?显然绝无可能。且不论棒梗是否肯承认盗窃之事,单是动手本身就易惹火烧身。

“既然如此,兄弟们都听你的,秦主任你说咋办,我们就跟着照做。”

“那就有劳各位兄弟了。”

秦天问与这群临时工客套了几句,他们的心思他心知肚明,但对此并不反感,正如丙囹氏眇阵厌茂的家还碍于夜屠施血一般。

事情总要一步步来,饭要一口口吃,难题要逐个解决,当前首要任务便是抄家,其余事务则可按部就班逐一应对。

然而正当他这般思索之际,中院门外忽地传来一阵激烈的叫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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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问,你这个无耻之徒,居然敢抄我家,我娄晓娥今日定要与你决一死战!”

这声音洪亮有力,原本和谐的人群纷纷转头望向门外,只见在秦天问家门前,娄晓娥怒气冲冲地奔来。

这姑娘先前听见前院的动静,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经过一番挣扎终于过来,结果刚巧目睹那三十箱金银珠宝以及许大茂像条丧家犬般被拖拽,心中不由得明白了些什么。

娄晓娥受许大茂误导,是非观念有些模糊,一来到现场便挡在秦天问门口,摆出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