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兰菲迪只是摇了摇头。
“你似乎有些误解。”
“如果是在之前,你绝无法反抗琴酒。”
“但现在情形逆转了,”他眼睛神秘的闪烁一阵,“你做出了那种药。”
“只要你选择回到组织,被处决的会是琴酒。”
格兰菲迪唇角微勾,用一种近乎蛊惑的语调说道,仿佛诱惑凡人的魔鬼。
“怎么样,要回到这边的世界来吗?”
“要我回到那个吃人的地狱里去......”
灰原哀咬牙切齿地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你死都别想!”
格兰菲迪也不意外,从沙发上起身,在一旁的酒架上取下一瓶菲诺雪莉,看着上面的标签。
“你出逃后,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他拔开木塞,将瓶口凑到鼻尖,轻嗅一下,露出陶醉的神色。
“其实你不恨我。”
“是的,我杀死了你的姐姐,但你并不恨我。”
他拿着酒瓶的手向高处伸了伸,仿佛在于空气碰杯,随后他转了个身,步伐欢快,跳了段单人华尔兹。
“没有我的炸弹,也会有基安蒂的狙击枪,或是琴酒的伯莱塔,甚至是伏特加的格洛克。”
“不在那天的港口,也会有下一个废弃仓库,或是在某个不知名的小巷子里。”
他微微品尝了一口手中的酒,不太满意地皱了皱眉,这一瓶在保存时大概放置在阴湿处太久,口味有些发酸。
他撇了撇嘴,将其倾倒在地板上,剔透的酒液顺滑地流出,落在木地板上,溅射得到处都是,唯独没有一滴酒水蹦到他那件风衣上。
“你知道,杀死你姐姐的不是我。”
格兰菲迪眯起了眼,丢掉空荡荡的酒瓶,双手捏住嘴角两侧向下拉,做出悲伤的模样。
“是你姐姐的弱小。”
“是你的弱小。”
“还记得以前那些欺负你的人吗?”
他重新坐下,看着沉默的灰原哀,微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被我走火打伤几个人后,他们就再也没敢找你的麻烦。”
“你以为是他们怕我手里的枪?不不不,纽约那种鬼地方,有枪的人太多了。”
“是因为他们闹过一阵后没有任何结果,无论是报警,向法院投诉,还是找黑帮,一切都风平浪静,翻不起半点波澜。”
“他们害怕的是这一切背后所意味的能量,他们知道我是他们惹不起的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