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别怀疑我在这方面的水平,不然下次给你尝尝?”格兰菲迪被质疑,似乎很不乐意。
“和之前发给你们的那张分布图一致。”
然而他话音一转:“你们那边信号断断续续的,不是有什么情况吧?”
“是吗?”伏特加检查了一下手机的信号,发现一切良好。
琴酒早在格兰菲迪刚刚发出疑问的时候就开始察看车上的情况,很快,他从车门的夹缝中找出一块嚼过的口香糖出来。
“看来真的有不要命的小虫子,把主意打到我们身上来了。”琴酒眼睛眯了眯,捏碎了里面包裹着的窃听器。
他的声音通过电话传到格兰菲迪那边,引来一阵嘲讽:“被人不声不响地摸到车上放窃听器,改天要放个炸弹上去,我是不是就能到你的坟前笑了?”
琴酒没有说话,伸手挂断了伏特加手上的电话。
“下车。”
他脸色很黑。
“检查一下有没有炸弹。”
......
“他挂我电话?”
格兰菲迪听到手机响起挂断后的“嘟”声,心中默默记下一笔。
“他愿意主动给你打电话都不错了。”坐在他对面的贝尔摩德穿着一身修身的浅金色礼裙,唇上点了些许殷红,她用一口纯正的伦敦腔英语这样说道。
格兰菲迪收起手机,晃了晃面前这杯因为囤放年份太久而红得发紫的葡萄酒,用同样流利的英语回道:“他让伏特加打来的。”
贝尔摩德似乎也被这种幼稚的行为无语到了,轻抿了一口红酒来掩饰尴尬。
“一会儿能请您一起共进晚餐吗?”不知从哪冒出来个肥头大耳的暴发户,油腻的脸上操着令人反胃的笑容,插手到两人之间,装腔作势地将他手上的酒杯凑到贝尔摩德面前。
“抱歉,我听不懂日语。”贝尔摩德佯装歉意地用英文这般说着,不失体面地回以微笑。
一旁克丽丝·温亚德这个明面上身份的助理见状,上前来十分熟练地支走了那个暴发户。
当然,这位业务纯熟的助理也是组织的人。
“一会儿能请您一起共进晚餐吗?”格兰菲迪挤了挤眼睛,学着刚刚那人矫揉造作的腔调,将酒杯举向贝尔摩德。
贝尔摩德翻了个白眼,但碍于公共场合,还是很给面子地和他碰了下杯。
“和你这种品味差到全身黑的人约会,还是饶了我吧。”
“我就当你在内涵琴酒了。”格兰菲迪勾了勾唇角,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参与这种场合,还是我这一身更合适一点。”他转头看向宴会场中穿着各式黑衣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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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是大导演的追悼会,穿黑衣的才是主流,就算是我这种装扮,此时也不会惹人注意,反而是你......”
轻佻地瞥了一眼贝尔摩德这一身露出肩膀的礼裙,格兰菲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仗着自己在国际上地位高,没人敢说你而已。”
“在人家的追悼会上穿成这样,真有你的。”
贝尔摩德也不在意,还故作风情地摸了摸红润的唇,“反正我也停止演艺活动了,也不在乎得罪人。”
“实在过不下去,你养我咯?”她戏谑地抹下一点唇彩,轻轻在格兰菲迪手背上滑过、
“别恶心我。”格兰菲迪一脸嫌弃地收回手,拿起宴会发的紫色手帕狠狠擦了擦。
他四顾一圈,有些感慨:“不过这追悼会办的还真是豪横,不仅来了学术圈有名的大学教授,还有不少商界大鳄。”
“我记得皮斯科面上的身份混得很不错吧?连他都受邀亲自来了,这什么酒卷导演的影响力这么大?”
“真正属于他‘导演’方面的影响力只有那群假模假式的小演员罢了,这些上流人物大多是参与洗.钱的交际圈。”贝尔摩德轻蔑地戳破了这所谓追悼会的实质。
“更何况他们之中很多人都是冲着‘克丽丝·温亚德’来的。”
“年轻漂亮,国际闻名,风头正盛的同时又宣布息影,怎么查也查不出什么后台,这可是最上等的‘小白兔’。”
她意味深长地轻笑道:“可不要小看‘小白兔’对他们的吸引力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