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文望着腿脚不便的郭裳,又抓起自己的白发,喃喃道:“时光催人老,我们都老了,”望着殿下英气勃发的儿子喟然长叹:“天下是属于你们年轻人的了!”
徐权麟眼中闪过一丝权力的渴望,他心中在琢磨老爷子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爷子对大侄子不满意了?
还是说老爷子要在魏国封王?
“老十七,你在想什么?”
徐权麟回过神赶紧接了一句:“回父皇,儿子在想如何击败魏军,如何破敌。”
徐宗文没有戳穿,他挥了挥手:“你从平城星夜驰援又参加了围剿魏军,先下去休息吧。”
“诺!父皇。”
岐王离开之后,华福子便趋上前来道:“陛下,洛阳来信了。”
徐宗文微微侧了脑袋:“是皇帝送来的吗?”
“正是洛阳送来的,是今上的亲笔信。”须臾,忽然提及越王徐泽之。
听了华福子的回答,徐宗文以一种耐人寻味的复杂眼神上下打量着他。
“陛下,皇城司来报,今岁入冬以来越王身子越发沉重,已经有一月卧榻不起,怕是大限到了。”
徐宗文收起皇帝的信,凝视着华福子,起初的冷肃神情如冰水消融一般开始变得缓和:“罢了,既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吩咐太医署派人去会稽看看,不要说是奉了朕的谕令去的。”
“奴婢省得。”华福子稽身下拜。
“去取桑落酒来。”徐宗文准备饮酒看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