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转头朝他呲牙,
“你还挺光荣呢?我家清淮是专门等我呢,这不到了这边就赶紧找我结婚了嘛,哪像你,啧啧!”
“你摇什么头?”
“我说你啊,怪不得你们营区都是光棍,这不都是你们几个带的好头?
团长,政委,连长,都是光棍,啧啧!
这底下的人还不有样学样?
程大政委还说要帮助大家解决个人问题,你们倒是开个好头啊?
不然让他们怎么信服?
你这理由可倒是挺充分,那么多人,有几个像你这么光棍,真的没有后顾之忧的?那一家一个的独苗苗,都要学你,哼!
小主,
你也不怕人家父母背后骂你们。”
“不是,哪有,这么严重?”
程朝有点心虚,他也不是没文化的,正经上过学的文化人,什么道理不懂?
“没有那么,严重...小叔一直在做大家的思想工作,已经给他们陆续休假,让他们回去解决了。”
“哦!”
简单眼神怪异的看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刚才也是话赶话,她又不是政工领导,还管人家的个人问题。
“不是,我说的是真的,”
“嗯嗯,真的真的真的,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
这敷衍的语气,简直不要太明显,程朝气的牙根直痒痒,结果简单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
“我都说我信了,你咋还生气了?”
秦清淮扭头看着窗外,肩膀忍不住的抖个不停。
前面的秦义干脆的把上半身都锁在座位上,死死的捂着嘴。
郑爱国也憋的脸通红,一本正经的看着前面的路,半点不敢分神。
程朝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看看几个人的反应,孩子气的“哼”了一声,又回头去看三个教授的情况,
“他们的住宿情况安排好了吗?魏教授这身体状况,回去也干不了什么活,”
秦清淮也转头看看,轻声道,
“原本准备给他们安排宿舍的,现在看,宿舍就不合适了,刚才下车我已经打电话回去了,让团长众人把我家对面那两个院子先简单收拾一下,好在这天气是越来越暖和,今天就是收拾不完,晚上也能住人。”
“你家对面,那也行,”
程朝正正身子,
“清淮,就不说交情或者旧识什么的,这几个人也是咱们费力请回来的,我不会常驻这边,以后,他们就得麻烦你多照料着点了,总不能好不容易从那个火坑爬出来,又跳进另一个泥潭。”
秦清淮也神情严肃,
“这点你放心,有我在,只要他们一心一意的工作,我就是他们的靠山。
更何况,那两位是我义兄的父母,这位魏教授是小叔的老师,怎么算,都算是自己人,我会多注意的。”
对秦清淮的性子,不管于公于私,程朝还是放心的,
“哎,这事儿,我是又高兴,又心酸,谁能想到就一个跟土地种子,和鸡鸭鹅猪打交道的人,还能碍着人家的眼呢?”
秦清淮垂下眼睑,
“人心是最不可测的东西,只要存在,就会被针对,很正常。
他们的处境,很糟糕吗?”
“是啊,何止是糟,如果我再晚上几天,可能都用不上几天,魏教授可能就要被烧过去了。
那两位,也是三天一次批斗,我去的时候,刚从台上下来,这么看着还能坚持,其实,身上都是伤,余教授的腿还有伤,回去让军医给看看,可能,跟骨头有关。”
秦清淮一凛,当即就要转头往后看,程朝轻轻的摇头,
“不急在这一时,我看了,致命倒是不至于,但是要是就这么放任不治,腿肯定是要瘸的,轻的话还能自理,若真是拖到严重,”
程朝没再说,不过秦清淮还有啥不明白的,脸色已经沉下来了,看着肩膀已经睡着的媳妇,压低了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