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讨要,还真让他们讨到了不少油和火把。这时对面响起了叫喊声,是在嘲讽张酒陆。
“堂堂玄鳞卫的将军,跟狗似的满地乱爬。”
“大丈夫能屈能伸,谁活着谁赢!你这龟孙懂个屁!人蛊出来先吃了你们!”张酒陆冲他们啐了一口,小心翼翼地往回爬。
傻子才会迎着箭雨去乱跑,他聪明人,他先保命。
裴琰已经将路边能砍的树都砍了,将油浇上去,火把点着,熊熊火光瞬间冲天而起。
猪油可真香啊!
还有因为鬼虫而闯进了火堆里的猪也被烤出了香气。
这情形诡异至极,火光的那头是已经变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人蛊叶家军,而烈火的这一头,是裴琰这些已经累得脱力又饥肠辘辘的人。
有人咽了一口唾沫,有人哇地一声吐了出来。
扑通,从路边院子里又丢了个包袱出来,里面滚出了几个冷馒头。
“喂,好点扔,喂狗呢。”张酒陆被冷馒头砸到了脑袋,没好气地嚷道。
嗖嗖嗖……
路边的院落里扔出了好些东西,冷馒头,冷包子,冷红薯。
“外面可是永骁王?”妇人苍老的声音颤微微地问道。
裴琰贴着墙根站着,他捡起一个冷馒头咬了一口,仰头看向高墙上,那里闪动着一个花白的脑袋。
“民妇雪灾逃难到京城时,受过王妃的恩惠。”老妇人缩回去,又丢出了一团东西,咣地一声砸在裴琰的脚步。
这竟是一套盔甲!
“这是民妇之前偷的盔甲,王爷,您一定要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