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丧尸实在太多了,都往煤炭鸦身上扑,抓挠着,啃食着,跟狗屁膏药一样,翻滚非但甩不下来,反而粘上更多。
别西卜挥着手臂,操纵着它横冲直撞,但知觉也与它共鸣,能亲身体会到丧尸撕扯皮肤的感觉。
面前丧尸又扑来,他不得不一边操纵煤炭鸦,一边挥动骑枪拍开这些沉重又梆硬的尸壳。
突然一声炮响,煤炭鸦的脑袋被一发炮弹轰爆,身体也跟着自爆,炸出大大小小燃着火的煤炭块,不仅砸到了丧尸,还击中了别西卜。
虽然疼痛被屏蔽,但这股灼烧感与撕裂感还是令别西卜窒息,连连退后,力量不支,单膝跪地。
一摸眼角,本以为温热的是眼泪,捏了捏,黏糊糊的,才发现是血。
不行,用这个对身体损伤太大了……
又有丧尸扑了上来。他勉强抬起骑枪,却没来得及发力,被一爪拍翻。
眼看小弥撒就要被拖走吃掉,多萝西及时冲了上来,从后面架着他的胳膊往后拖。
水柱喷了过来,呵退追兵。马斯跑过后撤的两人,重返战场,继续拼杀这群狗崽子。
但没用的,阵线越来越紧,资源也越来越少……
“嘭!”“哎呀!”
又一声炮响,哨塔被打炸了,分崩离析。燃着火的信徒们落下,被同伴们接住,一起摔倒,好不容易把火滚灭了,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了。
头顶落下温热的雨,高压水枪被轰断了。断掉的水管带喷着水逃走了,不一会儿就淡出视线了。
“嘭!”
又一炮,阵线受到冲击,沙袋和路障都被打翻,上层摇摇晃晃。信徒们都开始用肉身支撑防线了,但要是倒下来,他们全都会被压死。
“好重的说!”“要死掉了的说……”
上面不断有落石和沙砾雨落下。下一炮,就是他们的死期。
大伙儿都闭起了眼,屏住呼吸,迎接死亡的到来……话说,死后还会有意识吗?大地的尽头是什么?有游乐场吗?还会有嘉年华吗?
远处,丧尸化的机组成员再次装炮弹上膛,晃悠回到炮台,笨拙地抬起,转动轮盘瞄准,额额啊啊半天,按下了“开炮”按钮。
“嘭!”震耳欲聋的巨响。
然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这一声巨响不是送给他们的,而是送给那个炮台的。
“额啊?”那丧尸转过头,望向这个迫近的巨影。
是一只集装箱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