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嗖——”耳旁疾风刮过,有点难把握方向。他左飞右飞,躲过路灯和各种管线,再飞越臭烘烘的尸潮,最终轻盈落在马斯边上,一个肘击,替他击开身后的丧尸,再甩开鸦羽袍变回骑枪,一枪捅穿胸膛。
“还挺快啊小家伙!”马斯气喘吁吁地喊着,黑袍从脖颈湿到了裤管,足以见得他打得有多累了。但身为一个大男人,一想到身后还有信徒们和老婆,再苦再累都是值得的。
“小弥撒威武的说!”信徒们也欢呼起来。
“辛苦大家。”透过身躯开炮,一炮轰开一片尸潮,再一甩,甩开这个穿胸还尝试扒他脑壳的丧尸,又挥枪拍开一个。
才打两分钟,别西卜就已经开始气喘吁吁了,手也剧痛难忍。
骑枪的优势在于突刺与贯穿伤,并不适合用来对付这群“死不掉”的丧尸,更何况他的臂力就只有那么点。
开炮可以击退,但太耗罪孽力了,得等妹妹来……
“交给我吧孩子!”马斯自信地拍拍胸膛,背身一顶,把他挤后边儿去了。
没错,交给老大是明智的选择。他的球棍能给这些几乎没有护甲的丧尸毁灭性打击,碎骨轻而易举。
“老大加油。”别西卜收起了骑枪,跑过了信徒们的防爆盾阵线,退回阵后。
信徒们还在用石子,砖块,尽其所能翻到的一切东西,往僵尸堆里招呼,多少击伤他们些许。
“嘭!”又一只汽油桶轰入尸潮的同时,别西卜推开了保卫室的门。
里头只有一根火把照明着,东西乱糟糟的,地上瓶瓶罐罐和纸张文件散落。
多萝西则在一张操作台前,黑袍围在腰间止血,忙得焦头烂额,试图让它启动起来。
“多萝西。”
“孩子们——”几乎是脱口而出。多萝西欣喜地转过头来,却露出一丝惊慌……没看见妹妹。
“她很快就来。”
“嗯!”多萝西相信孩子们,点点头,招呼他过来,“长话短说,我已经修好升起铁闸的控制设备了。”
“她把一堆跟彩虹扭成的麻花似的的导线接上了,还把我都看不懂的电路板修好了,令人感叹。”一旁悬浮着的小纸片如是说。
“但是面板上显示,我们还缺钥匙。”多萝西指着边缘还残留着灰的数码面板。
“好消息是,解锁钥匙的形状和诙笑的尾巴一样!”小纸片欢呼道。
“坏消息。”
“啊对,坏消息是——”小纸片落到了钥匙孔上,“开启这玩意儿要两把钥匙真是日了狗了!一把解锁钥匙,一把指令钥匙,还他妈不一样!傻逼吧!”
仔细一看,钥匙孔确实不一样。别西卜把小纸片的话复述给了多萝西听。
“另一把钥匙应该在那个羊头人身上。”多萝西指着那个钥匙孔上的羊头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