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马斯老大每次都来得相当及时啊。
“答案是,这破地儿今儿起了那么大一团雾,里头乒乒乓乓,又是开炮又是大风呼呼刮,跟打仗似的,想也不用想,你肯定遇到危险了嘛!”
等下,这个爽朗的声音?坦什特手心都冒汗了,慢悠悠转过身来——真的是他!
“不过你都打不过,我恐怕也不行,毕竟刚报了半个仇,我这胳膊也还没——”马斯笑着转过头去,笑容瞬间僵硬,接着崩塌下来,嘴角抽动着,隔着头盔都能感受到他的怒火,身体在打颤。
沉默,僵持,如冰河世纪。别西卜不紧不慢地让开,先用黑焰把伤口烫焦,防止无效失血。
最后,两人同时吸了一口气,异口同声,一字一顿,震声怒吼,每个音都重叠在一起。
“你,她,妈,怎么,还!没!死!”
“就是这个老逼登!”马斯老大从未如此激动,俯下身来,摇晃着别西卜的肩,球棍往前指,每个细胞都在跟着声音颤抖,“就是他把卡塔琳娜抓走的!她原本能跑回家的。就是他,就是这个狗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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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从那场大赛逃出之后,就是这个东西把卡塔琳娜从荒原掳走的。这还是他从某位热心肠的垃圾桶商人那儿买的情报。
“这个东西不是都半残不残了吗!”和黑执事打完,受了那么重的伤,怎么也得伤口感染,在床上瘫一个月吧!
坦什特心急如焚,牙齿叨叨作响。“这就这么活了?他们哪来的药啊!这鸟不拉屎的破地儿凭什么什么都有啊!”
马斯迟迟发现别西卜还在止血,连忙鞠躬道歉,但转眼再次燃起怒火,球棍在地上框框乱砸。
“这老不死的都老成什么样了,那维德还没把它弄死,呸!”后边儿,公鸡鸦气势汹汹地杀回,却被他充满怨火的一棍打飞,撞回坦什特那边,幸亏被铁头鸦及时挡下。
“哎哟,废物,你不是力气大吗!”老法师权杖连连敲地,但这次不是为了留陷阱,只是单纯地气炸了,“平时吵个半死,偏偏打架不灵光,猪头!”
“啯!”输不起,就别玩儿!公鸡鸦怒发冲冠,死死地盯着马斯。
“唧,唧唧。”听着,我带着阵列压制住大力生物,你去杀他边上的幼小生物,务必赶尽杀绝,不能留给他反应时间。铁头鸦好心拍拍它,提醒它,却被一巴掌扇开。
“啯!”杀杀杀!挑强的杀!公鸡鸦已经急眼了,什么都听不进去了。挨了两棒槌还被骂,奇耻大辱!好恨,好恨!身体都冒烟啦!
“你还敢找上门啊,狗娘养的和他娘养的狗!”马斯怒摔球棍,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后弹回手里,扛在肩上,扯着嗓子喊,“维德没把你炖了,就搁这儿摇尾巴了是吧!”
“放屁吧,丧家犬!”坦什特手臂同样青筋暴起,怒不可遏,一把年纪了还能跟他骂街,“当初是谁气呼呼喊着杀啊报仇啊,最后抹着眼泪卷着尾巴——”
“是谁玩不起了?嗯?我当初一棒子——”
“笑死了!你真当我打不过你?你是个屁!杀几个人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我那只是不想和你玩儿——”
别西卜处变不惊,回忆着卡塔琳娜的声音,修复好了鸦羽袍,然后继续啃独眼鸦。
“我想起来了!我几棒槌就给你的亲信屎全揍出来了,所以在风暴教主教竞选的时候都没人愿意投某个窝囊——”他们的声音里夹杂着讥讽的笑声,语速快得像两挺对射的机关枪,这边还没停,对面又开打了。
“闭嘴!我那叫让位——”坦什特嘶吼着走上前,喉咙火辣辣地疼。“被人拿枪指着赶下去也——”马斯上前一步,球棍捅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