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东华这个正儿八经的师傅不忍心，便是他看了，也觉得心疼。

他扭头看过去。

见那人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唇角不由得动了动。

东华这厮竟还能如此冷静自若？

事实上，东华帝君并非是冷静自持。

只是他明白，这是小火苗自己选择的路，必须由她自己走下去，旁人插手只会阻碍她，因而他不得不自持。

东华藏在宽袖中的双手微微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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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渡过了第八道劫雷。

还有一道……

只剩一道……

玉清一手撑着霜雪，单膝跪地。

霜雪布满了裂纹，她亦是破破烂烂。

她心疼的摸了摸霜雪的剑身。

“好了，足够了，回去吧。

最后一道，由我自己面对。”

霜雪没有任何反应，用沉默回应着玉清。

玉清低笑一声，“既然你不愿，那便让我们共进退。”

话落，她将剩余的所有灵力渡入剑身，携剑升入半空。

“万剑！”

成百上千道剑影应声而出，追随在她身后。

“归元！”

万剑瞬间合为一柄，气势磅礴的直冲雷云而去。

势如破竹的与最后一道劫雷正面相撞。

轰隆一声，天空之中光芒乍起。

无人可看清空中的场景。

终于，光芒消退。

劫云渐散，霜雪碎裂。

玉清无力的往下坠去，有如破布娃娃。

等候多时的东华帝君闪现至半空，接住她的同时一声低叹。

“小火苗，你做得很好。”

玉清努力将眼睛睁开一条缝，艰难开口。

“霜雪……”

声音中带上了东华帝君从未从她嘴里听过的恳求意味。

“放心，待你醒来之时，它便会完好无损。”

如此便好……

玉清心神一松，陷入昏迷。

————

现在一回想，玉清来到这个世界后，不是修炼，就是受伤沉睡，似乎有点个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