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前就能用上六年前才出现的纸,着实令人佩服啊!”
石水拿起信,对着光看了看,嘲讽勾起唇角,“何璋,这信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何璋哑然,负隅顽抗道,“门主所言不过是一面之词,这信就是十年前李相夷给单孤刀的密令!”
但现在应和何璋的声音已经悄然减弱。
“你可以说我是一面之词,我也可以说你是一面之词。”
玉清随意的把玩着酒杯,淡然道,“想要坐实李相夷的罪名,就拿出真实且毋庸置疑的证据来,别再拿这些华而不实的东西信口雌黄。”
“就是,”石水不屑的翻了个白眼,“有本事就拿出让我无话可说的证据。”
事情发生到现在,何璋已经明白了这位四顾门新任门主的态度。
但戏已经唱到了这里,就此退出将不会有任何收获,他只能按照计划走下去。
“证据我自然有,”何璋挺直了胸膛,“肖大侠,单孤刀院中的那个青石棋盘如今在何处?”
“在他屋内,不曾动过。”
“请翁门主派人将棋盘抬上来。”
玉清颔了颔首,石水领命,抱拳退下后差人去办。
棋盘被搬了上来,何璋准备将棋盘拍碎,玉清抬手阻止了他。
他阴沉着眼问,“翁门主这是何意?”
玉清将手收回到身后,神情自若道,“不急,我有句话想问何先生。”
何璋不敢造次,只得问,“翁门主还有何疑问?”
“你是说棋盘中有证据能证明李相夷杀害单孤刀?”
“正是。”
“若是没有呢?”
“不可能!”
“看来何先生很自信,”玉清扫视了一圈正在观望的其余旧部,“可若是没有你说的那个证据,是不是能说明你来此就是带着污蔑李相夷的目的来的?”
何璋哽住了,底气不足的说,“这……并非如此,我只是将我知道的都说出来罢了。”
“哪怕是没有求证过的假证据?”玉清淡漠的看着他,“妄语、两舌、绮语、恶口,口业之四你一人便独占其三,难道以为简简单单的就能了了?”
“门主想要如何?”何璋的脸色愈加阴沉。
“若是没有你说的证据,诸位,是不是代表江湖上关于李相夷的流言,和这些所谓的证据一样,都是虚妄?”
院内静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