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抱着飞流,仰头望着天上的明月。
“现在的我应该是得意的,却觉得很悲伤,这是为什么?”
“舍不得。”飞流一字一顿的回答。
“什么?”
“舍不得姐姐,舍不得坏人。”
“道不同,各有前程,便是舍不得也不可阻止。”
突然,梅长苏顿住了,讶然道,“小飞流,你是不是更聪明了?”
飞流不说话,兀自抿唇笑着。
玉清接到来自金陵的飞鸽传书已经是两日之后。
一接到传书,她便命人收拾好了一间屋子,静等房间主人的到来。
但,意外来得很快。
这日未时,穆王府诸将从清园门口狂奔而过。
沈夷也在其中。
只见她一身戎装,勒马而立,面容肃穆停了下来。
“玉清姑娘,大梁边境遭遇多国强攻,南楚蠢蠢欲动,待战争结束,我再来与你叙旧。”
玉清颔首,“一切顺利。”
马儿疾驰而去,留下一片尘土飞扬。
“军营真是锻炼人的地方,这才多久,沈夷就有了将军的样子。”
这一日,金陵城接到一封封的告急文书。
大渝兴兵十万攻破衮州,东海水师侵扰临海诸州。
合州、旭州失守,汉州被围。
五万北燕铁骑已破阴山口,直逼潭州。
夜秦也在生事。
大梁周遭各国都试图从大梁身上撕下一块肉来。
风雨飘摇之下,大梁面临着巨大危机。
南境与西境自有驻军,但为了防止南楚和西历作乱,这两处驻军不能动。
因此,如何调兵抵抗其余诸国成了问题。
夜秦地小,东海不善陆战,不足为惧。
十万大渝军与五万北燕铁骑才是最大的危机。
兵力不算强,大梁其余各处可以调配。
但问题是,大梁已经无帅可用。
高阶武臣们或老迈,或病弱,纷纷推脱不愿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