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大门关上,玉清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附近。
两日时间一到,沈追上疏陈述案情,并将所有物证和供词一应上交。
太子的罪名被锤死。
看完折子的内容,梁帝被气笑了。
“开设私炮坊牟取暴利就算了,用的竟然还是潮湿的火药?
身为一国太子,却贪婪如斯,实在该打。
私炮坊发生爆炸,好在火药潮湿没有伤及百姓,否则你该如何承受这番罪孽。”
太子趴伏在地上,颤声道,“父皇息怒。”
“息怒?”
梁帝恨铁不成钢的将折子扔到太子身上。
“当街暗杀朝廷命官,你是不是以为朕的位置一定是你的了?”
“儿臣不敢,请父皇明察!”
只是不敢,不是没有。
昨日敢在金陵城杀朝廷命官,明日是不是就敢在宫中行刺他这个皇帝了?
梁帝抬手撑住额头,闭上双目平复胸中的怒气。
再睁开双眼时,眸中已然古井无波。
“太子失德,迁居圭甲宫自省三个月,一应朝事,不许豫闻。
另,一应所得上交国库,限期三日。”
他看了眼安安静静立在一边的沈追,沉吟了片刻。
“若朕记得不错,你如今是代户部尚书?”
沈追躬身回答,“回陛下,正是。”
“沈卿乃社稷之臣,朕心甚慰。自今日起,沈追正式接任户部尚书一职。”
沈追跪伏在地,恭声道,“谢陛下隆恩。”
梁帝揉了揉眉心,“沈追,有些事藏在心里就行,你懂了吗?”
沈追抿了抿唇,答道,“臣,知晓了。”
“知道了就退下吧。”
离开皇宫后,沈追心不在焉的行走在街道上。
“沈大人?”
沈追回过神,抬眸看过去,“蔡大人。”
“私炮坊一案可还顺利?”
“勉强算是顺利吧。”
“既然顺利,可愿随蔡某一起去喝一杯?”
沈追想了想,应了下来。
两个人一拍即合,前往了邀月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