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出画楼,见到排排坐在台阶上的三个年轻人。
“外边这么冷,怎么不去暖阁等?”梅长苏温声问道。
言豫津张了张嘴,想问些什么,但又不知道该问些什么。
有些话,似乎不需要也没必要问出口。
玉清站起身,解释道,“想着你们的事谈不了太久,干脆就直接等在这里了。
所以,二哥和言侯爷的事情已经谈完了?”
“谈完了,是时候回去了。”
“这位是?”
家中突然冒出来一个从未见过的生人,言阙自然得问上一问。
“在下翁玉清,见过侯爷。”玉清抱拳行礼道。
言阙微微一怔,金陵城中流传的神医?竟如此年轻?
言豫津咧了咧嘴,“父亲,小神医是孩儿的朋友。”
言阙略带探究的看着梅长苏和玉清。
“苏先生有珠玉之才,身边又有各中能人,为何会选择誉王?”
“侯爷与皇后是亲兄妹,誉王得了江山,对你们不是更好吗?”
言阙面露讥讽,“同样是凉薄到极致的人,有什么好的?”
玉清扯了扯梅长苏的衣袖,“去私炮坊转了一圈,饿了。”
梅长苏失笑,“那我们赶快回去吧。”
他看向言豫津,“我已经跟令尊大人说好了,今年除夕祭完祖,你们父子一同守岁。”
言豫津看了眼玉清,刚刚小神医透露出的一些东西让他觉得屋内所谈论的必然不是苏兄现在所说的事。
但言豫津心思聪敏,虽平常与人嬉笑,但心中有独属于他的智慧。
他露出一抹明亮的笑容,高兴的回答,“好啊!”
回去的路上,玉清从路边买了三根糖葫芦。
她一根,飞流一根,乐然一根。
梅长苏掀开轿帘时,她和飞流正喜滋滋的吃着糖葫芦。
看了眼梅长苏,她顿了顿,“刚刚言公子说萧公子的爹娘来了。”
梅长苏眼眸微动,“你是说,卓家夫妇?”
玉清摸了摸脸颊,这颗有点酸。
“是啊,天泉山庄的庄主卓鼎风与他的夫人。”
“还有吗?”
“据他所说,卓鼎风一般两年来一次,有时也会连续几年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