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飞雁见祖父总是盯着人家瞧,连忙解围:“祖父,既然国师来了,就让他给您把把脉吧!”
老国公淡淡瞥她一眼,点了点头,“那就有劳国师了!”
“老国公不必如此客气了!”宫北玄温和地笑了笑,坐到小软榻跟前的凳子上。
楚飞雁拉起祖父的一只袖子,把手放在一个小枕头上,好让他把脉。
片刻后,宫北玄收回手,眉头微微蹙起,老国公因长年征战,身体的暗伤重重,若不是一直有昂贵的药品和补品养着,怕是活不到现在。
楚飞雁见他不说话,心里不由担忧起来。
“祖父身体怎么样了?”
“都是些早年落下的老毛病,并无大碍。”宫北玄并没有说实话,怕他们担心,“等会我开个方子,先吃十来日看看,我再每隔几日做一次针灸。”
听到他要做针灸,楚飞雁就让洛伯去跟府医拿银针。
在等洛伯去银针之间,宫北玄写了一个药方子。
约过半盏茶时间,洛伯把银针拿来了,府医也跟着过来了。
老国公身体一直是府医在调理,听说国师要为老国公针灸,也跟着过来看了。
这个府医年近花甲,原本是一名军医,医术不错,尤其是治疗外伤,因为年纪大了,又没有家人无依无靠的,老国公就让他留在府里做个府医,颐养天年。
楚飞雁帮忙,先把银针放在火上烧。
洛伯和楚文昭则把老国公的衣服解开,露出胸部与腿部。
宫北玄手捻起一根银子,先扎入老国公的百会穴之中。
不过片刻,老国公头部已经被扎了十多根银针。
“这……”府医震惊,但碍于宫北玄是国师,没有开口阻止。
百会穴乃人体督脉经络之气所汇聚之处,整个头部都是大脑脑浆,位置特殊,施针如果稍有半点不当,人可能就再也起不来了。
宫北玄面色如常,施针动作没有一分迟滞,手法可谓行云流水,优雅异常却又不花里胡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