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班级门口,二人挥手各自回了班。
书人孩子们的干饭时间也随之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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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番商量,管弦社团的老师们纷纷表示都不饿,于是大家决定直接走人。
众人登上校车,一路分享着今天下午的课程,回到了接车地点,蓉城音乐学院后门。
许宏信紧随校车后面停了车,下车随众人一起走进了蓉院后门。
路上李安提前和魏老师联系,“申请”下了今晚一楼演播厅的使用权。
关于巡课组没有只进了李安教室这件事,李安也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大概是他们社团太过庞大,巡课组只挑了他一个人的听了听。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路上几个老师反馈的问题。
一些孩子反应慢,就算是简单的节奏,也打不对,经过今天下午初步的身体打击乐教学,每个班都发现了那么几个“慢孩子”。
众人来到黑咕隆咚的演播厅,王文阳轻车熟路地找到电闸推起,“玉丹开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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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空荡荡的大厅“咔”的一声,舞台上的灯光亮了起来。
李安召集众人上台一圈围坐,“真都不饿?过会学校食堂就没什么热菜了。”
许宏信:“看你们,我是不饿。”
郑海涛:“先说正事吧哥,大不了一会外卖就行了。”
众人附和。
李安:“行,那就先来说说慢孩子的问题。”
“时间就那么多,我们又希望每个孩子都露露脸,那就不能保证每个孩子都按照谱完成节奏。”
“都带了一个多月了,你们自己的学生你们心里也都有数,分级做简化。”
“三级。”
“第一级,只要有能力把所有节奏打对的孩子,他们必须得完全能把谱面节奏完全打对。”
“第二级,有一定节奏能力,但对于复杂节奏掌握不稳定的孩子,我们把复杂的节奏部分做简化,变成单位拍就行。”
“第三级,被挑剩下的孩子,他们只用打单位拍。”
“很直白了吧?”
众人点头,郑海涛:“这样一来我们就轻松了。”
梁玉丹:“关键是效率高了。”
王文阳:“师哥,复杂节奏的简化我们要不要统一一下?”
李安:“这个得等张淼先把节奏做出来。”
众人看向张淼,张淼推推眼镜:“其实我可以写作三个声部的节奏,这样是不是就更省事了。”
李安脑门一拍,他今天都忙傻了,这不一劳永逸了:“专业!”
众人还没来得及开心,只听许宏信:“等等,不是要换曲目吗,是不是我们得重新再确定曲目之后张才能写啊?”
张淼:“安哥,我也想问这个问题。”
这时大家才想起李安课前的话,学校提出了新要求,他们可能要换曲目。
众人目光重新回到李安身上。
李安:“是这样,学校的要求其实无非就两点,一是要积极向上,符合校园氛围,能展现学生的风貌,二是要节目要新颖,要明确的立意,立意无外乎就是要贴合正能量,要体现出正确的价值观。”
许宏信:“刘校长对我们的想法不满意吗?”
李安:“我和他详细地讲了,他听完之后呢,没说满意,也没说不满意,就只给我说了这两点,我们唯一达成共识的地方就是身体打击乐的舞台形式主体没问题。”
王文阳:“擦,这不是闲得蛋疼,本来就是一群孩子的舞台表演,非要加上那么多条条框框,再说这方案还有什么能引起不良价值引导的地方?”
“按照他的要求,我们还选什么音乐,红歌走起完了呗。”
刘兆成皱眉:“听师哥说。”
王文阳看向李安:“师哥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这个方案没问题,而且你这曲子选得真的,绝了,太符合这种表演形式和孩子们的性格了。”
梁玉丹似乎get到了一点什么:“师哥,是因为曲子吗?”
李安笑:“想说什么随便说。”
梁玉丹:“康康舞曲选自地狱中的奥菲娜,这个故事他不能说带有不良价值引导,就是个文化符号,但他的寓意确实过于成人化,如果深究的话,的确不符合中小学的校园精神。”
郑海涛:“这故事到底讲了个什么东西?”
梁玉丹:“有出轨,有劈腿,有一群拿人间各种消遣的重神,为男女主设下各种狗血的陷阱。”
郑海涛:“这么吊?”
李安:“从我的角度,像咱们这种节目,立意只能从音乐本身出发去寻找,然后通过编排二次创作,最后做升华。”
“我向来尊重音乐和它的故事文本,所以刘校长和我提到精神问题时,我当时的第一念头是换曲子。”
“可后面我又在想,是不是我过于教条了,我们真的不能就用这个音乐吗?”
“如果我们在这个音乐的基础上,添加上符合孩子们的舞台文本,就像很多面向全年龄段的影视作品或动画作品中,经常出现康康舞曲,没谁说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