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仅仅只是对天下诸侯的威慑。
要是再将今日的斗法趣事宣扬出去,可比战场上的动静,更能得到百姓们的认可,可以安定民心。
“喏!”
有官方背书,帮助宣传,消息传播得很快,不仅百姓们都知道了,开始了兴奋的热议,以及对未来的向往。
就连世家大族,达官显赫,也都知道了这则消息。
皇叔府中,刘备正在与刚刚入京的诸葛亮畅谈古今。
虽然二人才刚刚见面,但一番交谈下来,就仿佛是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十分的契合与喜悦。
聊到最后,刘备就要拉着诸葛亮来一个抵足而眠!
这要是放到林远穿越前,哪个男人敢对另一个男人说这句话,肯定会立即被打是他妈妈都不认识他!
可在这大汉,这却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形容彼此的情谊深厚。
尤其是如今兵家昭显,这种略显粗旷的手段,也得到很多人的认可和选择。
诸葛亮是文人,感受到刘备对自己的热情很开心,可对抵足而眠却有些抵触,正想着如何婉拒时,林远与一名老道斗法的消息就传了进来。
诸葛亮立即来了兴奋,半是真心半是刻意地问道:“刘皇叔,那位国师、太傅大人,真的精通道法,是有道术在身的高人?”
刘备现在只是被承认了皇叔的身份,并没有更进一步的安排,无论是具体的官职,还是中山靖王一系,更没有封王。
所以,诸葛亮也只适合称呼他为皇叔。
刘备有些遗憾,看来今晚是没办法跟诸葛先生抵足而眠了,但提到林远,他就神情肃穆,“不错,林太傅的确是有道法在身的道家高人,这一点,很多人都是亲眼所见。”
诸葛亮点点头。
他在来洛阳的路上,也是听说了林远的事迹,到了洛阳之后,又听说了林远让蔡邕、王允等儒家成员成功找回遗失的传承之力的消息。
本来想着今天跟刘备聊过之后,时间还早的话,就去拜访一下林远。
没想到刘备这么健谈,勾起了他很大的兴致,以至于这么快就到了傍晚,现在再去拜访,也不太合适。
正好听到林远的消息,他便忍不住询问起来。
“那林太傅能让普通人瞬间成为兵家高手,找回儒家丢失的力量,也是真的了?”
今日在早朝之时,他便拜见过皇帝刘辩了。
他虽然没有超凡力量在身,但精神境界却不低,自然能看清小皇帝身周那如同血色般的浓郁煞气。
这种程度的煞气,不是小皇帝这十五六岁的年纪能修得的。
再加上之前的传闻,自然会让诸葛亮十分感兴趣,毕竟……他现在还年轻,也很希望走回儒家的道路。
至于说求助道士,儒家与道家的恩怨什么的。
人家林远这位神通广大的道士都不在意,他们这些儒家子弟,自然也不用在意,不是吗?
“不错,太傅大人的确有这样的实力。”
刘备忍不住叹了口气,因为他其实也可以算作儒家学子,但他终究是走了兵家这一脉,若是再去找林远寻找儒家的力量,着实有些不合适。
而且,他的祖上,可没有儒家的传承。
瞧着诸葛亮眼中的光芒越来越盛,刘备胸口一疼,有种自己人要被抢走的感觉,可这种感觉又十分荒谬,因为诸葛亮从来都不是他的人——人是林远举荐的,效忠的也是皇帝刘辩,跟他刘备有半毛钱关系吗?
可是,为什么就是这么心痛呢?
……
天色渐渐暗了,林远的身影出现在洛阳城南郊十余里的位置,这里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见底,倒映着天空中的月亮,在这月亮倒影旁,又有数条小鱼不断游动,十分惬意。
林远很是洒脱地坐下,在他坐下的过程中,地上的石子、灰尘四散而开,就仿佛有一群小人在替他打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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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他的道袍下摆,也很平整地铺散开来。
咕!
小鱼群突然吐了几个泡泡,浮到水面上,最后不但没有消散,反而挣脱水面飞向了天空,更是泛起七彩的光华。
林远单腿微屈,手臂随意地搭在膝盖上,看不出的洒脱与惬意。
“道友若是再施展道术,怕是会煞气入体,难以驱散了吧?”
轻松的语调中,那小溪中的小鱼群里,一条不起眼的鲤鱼忽然口吐人言道:“道兄神通广大,贫道心服口服。”
达者为师,先者为兄,很简单的道理。
言罢,这条鲤鱼就如跃龙门一般跃到了岸上,随后化作人形,正是之前的左慈。
只是此时的左慈面色十分难堪,就仿佛普通人被抽了2000CC的血一般,似乎下一刻就要直接晕死过去。
左慈从宽大的袖口里掏出一枚紫红色的药丸服下,随即灰色的煞气从他全身毛孔中猛地排出,让四周变得一片迷蒙。
林远眼角抽搐,“道友这手段,着实有些不雅啊。”
就跟放屁一样,但别人放屁只用一个地方,这左慈倒好,直接把全身的毛孔都利用上,一点也不带浪费的。
厉害!
“有什么雅不雅的,咱们是道士,不是儒家那些伪君子!”左慈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林远,感慨道:“能修得如此精深的道法,还能将一身体魄打磨到如此地步,更是能拥有堪比神将的煞气修为……还有那神乎其技的黄巾力士之法,道兄的手段,的确是高明无比!”
他说的,是林远为刘辩、貂蝉、小萝莉,以及蔡邕、王允等儒家中人授篆的事情。
林远摇摇头,“说说卫仲道的事情吧,他身上的异状,是道友做的吧?”
左慈道:“如今乃末法之世,灵气不显,煞气横行。那卫仲道虽然天资聪颖,但也不过是中上之资,又如何能堪破此等迷障,炼出儒家真意?贫道修习遁甲天书,在炼丹方面也有一定手段,所以便以卫仲道为实验品,想要找出一条新的道路。未曾想,道兄已经走到贫道前边去了。”
林远目光如炬,“真的只是实验品那么简单?”
左慈笑道:“自然便是这么简单。”
“行,那道友便与贫道一起回洛阳吧,你我一同探讨大道,也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不是吗?”
林远似乎相信左慈的说法,笑眯眯地邀请左慈回洛阳。
至于左慈的真实目的如何,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