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七八章 以身饲魔,三大门阀

以身饲魔,还是所谓的要渡情劫?

在婠婠惊讶的眼神中,师妃暄没有犹豫地踏入了百米毒圈范围,径直走到了林远身边,微向仰头,望着坐在马上、抱着婠婠的林远道:“道长,我来了。”

她曾经保管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和氏璧,自然不可能不知道和氏璧的效果,但却依然愿意将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

林远看了她许久,突然低头,大手轻轻拍了拍婠婠的小脑袋。

婠婠正跟师妃暄玩人盯人游戏呢,突然被林远拍了一下,让她小不满地撒起娇来,“道长,你干嘛呀?”

林远幽幽道:“不干嘛,就是让你多花点心思在功夫上。要是再慢一步,以后你们师姐妹之间的较量,就要真的分一个胜负了。”

婠婠心里一个咯噔,连忙看向师妃暄。

这位慈航静斋的仙子依然还是那副不履尘世、如天上仙的姿态,让人看着心生厌恶,更是想要将之拉下尘埃之中。

可此时,当所有的真气都被和氏璧压制住,她才突然发现了异样。

师妃暄的精神意志,似乎正处于一种极其神异的状态,就好像是、好像是……婠婠失声道:“你要突破了?”

师妃暄没有隐瞒,“今夜一战,小有所得,但还欠缺一些火候。”

从心有灵犀到剑心通明,她已经有一只脚踏在了宗师的门槛之上,只要正式跨过这一步,她就不再是小辈。

而是能够站在同样的舞台上,与老一辈强者,与天下之人争锋!

婠婠笑道:“原来如此,师姐不愧是师姐,真心打了一个好算盘。既能找机会完成情劫,又能磨炼自身精神意志,借机踏入宗师境,真是厉害呢。看来婠婠是真的要努力了,否则下次见到师姐,真的就只能逃跑了呢。”

林远道:“那你还不起来去练功?”

婠婠的声音立即软了下去,糯糯的,听得人想要捏上一把,“可是,婠婠受伤了呢,需要道长的怀抱以作调养。”

林远哈哈大笑。

他有一种回到穿越前的感觉,那时的女子很特别,厉害的时候就是全国着名五A级景点——劳资蜀道山!

温柔的时候,就和婠婠现在差不多,软得让人心都要化了一般。

然而,婠婠和师妃暄却是默契的对视一眼,都能清晰地看到彼此眼中的诧异,与惊愕,甚至是怀疑:

道长(国师)他这么正经的一个人,现在突然变得这么豪放肆意,不会是被和氏璧影响得太深了吧?

和氏璧,还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

婠婠:不过,这样的道长,真的更让人喜爱了呢。以后在一起了,生活肯定非常有趣,非常有意思。

师妃暄:现在的国师,越发地让人摸不透心思了。希望我这次的决定,不会是错误的吧。

远处,宇文成都也是得意地笑了起来,“看来某人的心思要落空了啊,师尊他身边有着这样两个绝色美人,可不是什么男人婆能比的。”

话音落下,独孤凤的冷眸便看了过来,闪烁着无数的剑意。

宇文成都顿时感觉后背一寒,下意识地勒马停了几步,让独孤峰挡住了这道锐利的视线,这才恢复了得意的表情。

独孤峰冷哼一声,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独孤凤一眼。

独孤凤撇撇嘴,就没看见,而是低头抚摸起了腰间的长剑——什么情啊爱的,什么男人啊女人的,都没有一柄剑好,不需要花心思去哄,只要足够用心,就会是最好的伙伴,也是永远不会背叛的伙伴!

再稍远一些的地方,寇仲有气无力地趴在马背上,“小陵啊,你看师仙子都主动去道长身边了,要不咱们就撤了吧。你看宋公子陪咱们这么久,也挺辛苦的啊。”

徐子陵还没有回答,宋师道就笑道:“寇兄弟不必如此,宋某不辛苦。”

寇仲白了宋师道一眼,“你还想不想去娘的墓前上香了?”

“额!”

宋师道讪讪一笑,不说话了,而他身后的银龙宋鲁,则是面带微笑的看着这一切,然后又看向林远的方向。

和氏璧啊!

再是怎么无心江山,可真当和氏璧就在眼前时,也总是会有一些莫名的悸动……嗯,幸好没有拿在手上。

从洛阳到长安,路途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却也足够将净念禅院的消息传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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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都方面收到消息的时间也很快,这倒不怪宇文成都,他并没有派人回江都传递消息,但消息依然传到了宇文伤和宇文化及的手里。

“阀主,你说国师他会将和氏璧交给我们吗?”

宇文化及脸上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按理来说,当年杨坚逼迫幼主禅让,夺了宇文家的江山,他们后世的宇文氏再夺回来,也不算什么。

可问题就在于,杨坚将天下治理得太好了。

仅仅几十年的功夫,不但将原本四分五裂的天下再度一统,更是给老百姓们打理出了几十年的平静安定生活,堪称盛世。

也正因此,百姓归心,天下归隋!

中原的老百姓就是这样纯朴,哪个皇朝能给大家平安稳定的生活,那就是所有人心目中的盛世,会得到天下人心。

哪怕杨广登基之后,各种骚操作,将天下搞得人心离散。

像是瓦岗那种如今最大的义军势力,根本是成不了一丝气候的,更别提宇文阀明明是大隋的臣子,却还要夺杨家的江山。

就算最后成功了,不但很难得到百姓的心,更是容易被天下有心逐鹿的势力围攻。

可如果能有和氏璧,能有玉玺在手,那就能说明他们宇文氏才是天命所归,大义在手,只要杨广一死,就能瞬间聚集起一大批的力量,甚至有望快速定鼎江山。

宇文化及的野心早已展现,如今更是看到了合理拿到江山的希望,却还能勉强压抑住情绪,已经算是城府颇深了。

然而和他对比,宇文伤却没有那么乐观,“你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受制于国师,而不是让国师听命于我们,甚至连合作关系都不是。你觉得,他凭什么将玉玺交给我们,就凭他准备收成都为徒?”

“这……”

宇文化及一时语塞,心中十分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