婠婠的心,明显有些乱了。
林远却已经将她放到了床头,然后直起身来,“你在这儿等我,事情办完后,我再来接你。”
啥?
婠婠不敢置信地看着林远。
可林远只是给了她一个温和的笑容,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婠婠沉默许久,突然抬手一挥,袖口中窜出一根丝带,将不远处的桌椅板凳砸了个干净。
或许是发泄结束,她从床上离开。
白嫩的双脚踏在了地板上,地板上明显有些灰尘和脏污,但她在自己的小脚上包裹了一层真气,所以并不担心会弄脏。
这是有些奢侈的用法,同时也是对真气掌控力度和使用精细度的一种练习。
吹灭了房间里的烛灯,等到夜深月暗,她从窗口飞跃而去,整个人如同黑夜中的精灵一般,在街道上穿行。
没有在房顶上飞跃。
那样虽然要方便一些,可这儿已经是属于皇帝的暂居之城,宇文阀为了掌控这座城市,不知道安排了多少的高手在。
真要是在房顶上飞来飞去,不说被捉住,至少会惊动不少人。
婠婠可还想着能以柔弱世家女的身份待在林远身边,至少也要准备一条退路,自然不会乱来。
很快,她来到了城西的一间花楼里。
明明已经是深夜,这间花楼却依然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常。
婠婠直接从三楼的某一个房间的窗口跳了进去,房间里坐着一个女子、一个中年人。
这个中年人相貌不差,看得出来年轻时候,也是一个十分出彩的人物,只可惜他多了一双眼睛,一双充满淫邪的眼睛。
因为这双眼睛的存在,让原本应该是风流倜傥的男子,瞬间充满着让人厌恶的恶心之感。
阴癸派长老,魔隐,边不负!
瞧着婠婠进来,边不负毫不掩饰着心中的觊觎之色,嘿嘿笑道:“原来是婠儿回来了啊,来让师叔瞧瞧,那臭道士有没有欺负你啊?”
婠婠心中作呕,可却只能强忍着动手的冲动,躲开了边不负伸过来的大手,轻笑道:“婠婠多谢师叔关心,林远道长对婠婠很好呢。”
边不负有些不爽。
他连祝玉妍的亲生女儿都强迫过,现在遇到了比曾经的单美仙更完美的婠婠,他却还没有上手。
这让他心里很难受。
以往在阴癸派总部也就算了,有祝玉妍在,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毕竟婠婠和单美仙不同,这是一个真正的天才,有望突破天魔大法第十八层的后辈。
祝玉妍的所有希望都寄托在婠婠身上。
他要是真敢对婠婠用强,怕是祝玉妍就会直接动手打杀了他。
可现在祝玉妍不在身边,他却连婠婠一点便宜都占不到,这让他越发的不爽起来。
眼看着现场就要变得混乱,那端坐的女子捂嘴娇笑道:“边长老还是如此着急呢,怕是掌门师姐都没有见过边长老这副模样吧?”
边不负沉下脸道:“闻彩婷,别拿掌门压我,我不吃你这套!”
话虽如此,但他却没有再继续追逐婠婠,显然也是一个口是心非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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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顿时松了口气,朝着闻彩婷投去了一个感激的眼神,“婠婠多谢闻长老。”
闻彩婷摆摆手,她的年龄不比边不负小多少,是跟祝玉妍同一个时代的人物,关系嘛,就像是年轻一代的婠婠与白清儿。
一个修炼的是阴癸派最奥妙的天魔大法,一个修炼的是姹女大法、媚功幻术。
“还是说说那位道长的消息吧。”
婠婠点点头,却并没有立即说起林远,而是问道:“师傅呢,她没有一起过来吗?”
边不负冷笑道:“不过是一个钻营媚上的道士罢了,混了一个国师的头衔,又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骗过了韦怜香,哪里用得着掌门亲至?婠儿,你太高看他了。”
婠婠正色道:“所以,师傅的意思是?”
边不负道:“对于这样的不稳定因素,自然是要除之而后快!道门隐世百十载,魔佛儒三教争雄,既然过得那般轻松自在,就继续藏着就是了,出来搞什么乱七八糟的?先是来了一个大宗师宁道奇也就罢了,同样只能与佛门为伍,现在又派出一个年轻人,弄什么紫气东来、圣人降世,真当天下人全都是傻瓜吗?”
闻彩婷也是暗自点头。
婠婠算是看明白了,门内得到自己的消息后并没有重视,依然觉得那林远就是个弄虚作假的道士。
只不过这个道士手段高明,连韦怜香、婠婠、杨广、宇文化及等人都骗过了而已。
“边师叔、闻师叔,你们都错了,道长他实力深不可测,绝非弄虚作假之辈。若是我阴癸派不能全力而出,想要抹杀于他,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砰!
边不负一巴掌拍在桌上,怒喝道:“婠儿慎言!别忘了你是我阴癸派的传人,不是那道门的走狗,又何必为了一个道士撒下这样的谎言?”
闻彩婷道:“边长老说得没错。别的不提,什么紫气东来三万里、圣人降世,这可能吗?”
婠婠一脸无奈。
她已经打听清楚了,紫气东来三万里是没有的,但三里,甚至是三十里,却是没什么问题。
可是,她说的话,别人不信啊!
想想也对,因为这话要是别人告诉她的,她也不信。
“更何况,那杨广的身体状况三教皆知。哪怕是大宗师也不可能修复他的经脉,一个年轻道士玩什么授篆传功,就能让杨广恢复功力?简直就是荒谬而不可及!”
得!
没得解释了。
婠婠无奈叹道:“婠婠知道有些事情很难让人接受,不过婠婠还是想说,如果只是两位师叔出手,无功而返只是最好的结果,或许……”
“婠儿!”
边不负阴冷地打断婠婠的话,“你这般替那道士说话,难不成是这段时间中,你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