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舟亲自策马奔腾穿梭过凶国,很清楚这片疆域东西绵延的长度。
他连连进食,等到啃完牛腿,腹部已经半饱。
这让他伸手一点天衣,这件可以变化的长袍顿时迅速化成了曳咥河圣地的法师红袍。
张学舟扎了一个道髻,又在自己脸部摸了摸。
他当下缺乏妆容变换之物,但调控面部肌肉变换容貌难度不高,只是这种肌肉变化不言苟笑,变出来是什么摸样就会维持什么摸样,一旦大笑又或做其他表情就会散退面貌变回去。
张学舟给自己妆容定了型,又摸了摸腹肚,随后再次下山。
“勿那硖石山毛被,不得在我圣地奴人部落放肆!”
距离邪浑部落还有百余米,张学舟一声大喝,极为标准流利的圣地语靠着魔音术远远飘荡。
因为缉拿外来者导致夜晚嘈杂喧嚣的邪浑部落在瞬间陷入了安静,匍匐跪倒的声音不绝于耳,又有数人连连疯狂朝着声音的方向策马狂奔。
等见到黑暗中而来的红袍身影,这数人迅速跳落马下跪倒相迎。
“邪浑部落邪浑曲见过尊贵的法师大人!”
为首的一个壮汉跪倒后连连磕头。
在凶国中,曳咥河圣地是诸多上流阶层的术法源头,也真正把控着凶国的生杀大权。
任何一位曳咥河圣地的法师到达部落,这与钦差大臣没有任何区别。
没有人清楚曳咥河圣地到底有多少法师,但很多人认识曳咥河圣地那袭法师红袍。
除了曳咥河圣地的法师,没有谁能穿这种珍贵又代表权势的法袍。
认袍不认人是诸多部落的规则,不论哪位法师前来都会以最珍贵的礼仪对待。
张学舟前脚刚刚现身,这些凶国奴人后脚已经跪倒相迎,哪怕部落中的火尚未熄灭,而追击部落凶徒无果也迅速中断了下来。
“邪浑曲,你可见坏我圣地血精的凶徒毛被?”
张学舟大喝一声。
他声音采用了魔音术,此时采用浩大雄浑的效果,声音如滚滚音浪不断震荡走远。
这让诸多奴人身体发抖,哪怕是跪倒在最前方的邪浑曲手脚也有了哆嗦,只剩下几条猎犬在那儿咆哮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