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责开路的宋东甲哆嗦身体朝着前方一指,刚欲给张学舟指过寝陵附近有人烤火时,他身体一歪已经陷了下去。
“小心一些!”
张学舟拿着青岩木杖一勾,将宋东甲拉回时,只见树枝干草混合着积雪的下方插了三把明晃晃的无柄短剑。
“孔忠,你们瞎铺设了什么,这正常行走路都插了剑,差点捅到我们了!”
张学舟朝着前方喝了一声,只听帝陵附近的凿石声音一停,又有人探头探脑看了过来。
“东方大人别乱跑,我们这是给马走的道,人按马的步子走才不会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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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十余秒后,孔忠骑着一匹枣红马踏了过来。
“您看我这个马蹄印,您跟着马蹄印跳就能到那边去了”孔忠示范道。
“你搞这些东西有用么,逮到过人吗?”张学舟道。
“虽然我们没逮住闯阳陵的人,但这个陷阱它还是很有用的呀”孔忠辩解道。
“尽搞这些没用的”张学舟摆摆手道:“看来你们还没收到消息,申培公自身难保估计是顾不上你们,任由你们在这边等死!”
“啥等死?”孔忠愣道。
“你没听朝廷最近在查御史大夫赵绾和郎中令王臧吗?”张学舟问道:“申培公这鲁派儒家最得力的两个大儒都被查了,这好日子只怕是到头了!”
“我们不知道啊”孔忠吸了一口冷气道:“压根没人来通知我们这些事!”
“我倒是知晓一些,但你先将这阳陵这十余日的事情先跟我说一说,我再与你详细分说!”
宋东甲那儿问不出什么话,张学舟直接询问孔忠也必然问不出什么隐秘之事,这让他率先抛了一个饵。
儒家在朝堂上的变动是一桩大事,但张学舟当下也就知晓小宦官们说的那两句话。
这让张学舟随即用在了孔忠身上。
他伸伸手指了指帝陵,孔忠顿时从枣红马上迅速跳了下来。
“您这边请!”
孔忠伸手在雪地中一扯。
宛如多米诺骨牌,孔忠拉起一根丝线,将这条路上的陷阱齐齐翻转了开来,让出了一条正常通行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