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蜗蟾进得去出不来。
董锐问他:“你就不怕进得去,出不来?”
“小桃山庄毕竟不是城池,外墙最多不过两丈。”贺灵川抚着下巴道,“只要不被薛宗武和齐云嵊同时缠上,我还是有信心离开。”
……
三个时辰之后,芒洲。
刘叟下工回家,又遇见媒婆上门,给孙女提亲。
媒婆的条件还没提完呢,他就黑着脸把人家赶出去了。
妻子忍不住抱怨:“你也太不知礼数!咱这坊市都是王婆说媒,你把她赶跑,她出去乱说咱家挑三拣四,你孙女儿还嫁得人不?”
刘叟冷笑:“你莫听她天花乱坠,我给你分析:实际上男方不是芒洲人,在芒洲也没有屋产,我孙女嫁过去喝西北风吗?王婆子臭不要脸,为那两个小钱,变着花样夸人。”
“你个臭花匠,还要嫌弃人家?”
“咱家三代都是芒洲人,我就算是花匠,那也是齐府的花匠!领的薪、认的人、懂的路数,哪个不比他们强?”刘叟呸了一声,“他们想娶我孙女儿,都是高攀!不拿出点诚意来,免谈!”
夫妻二人意见不合,大吵一架。
刘叟郁闷,晚饭也不吃了,出去喝几杯酒水。
结果酒摊上还有两个醉鬼打起架来,险些把他的桌子掀掉。刘叟被撞得一个踉跄,好在酒壶没被打翻。
好不容易这场风波过去,醉汉也走了,可刘叟今晚的酒量特别小,喝完一壶就困得睁不开眼。
他勉强走回家中,也不管老太婆怎么唠叨,倒头就睡。
这一觉,又香又甜。
第二天起床时,他总觉得梦里跟人说话了,好像聊了孙女的亲事,又好像聊了别的,嗯,主要是聊了别的,但怎么也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