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供词,李冲额头冒汗,暗道自己差点坏了大事。
没想到这些人所图这么大,他们不仅要搅乱天下,更要毒杀皇帝和太皇太后。
而越王,只是他们的试验品!
“带毒的瓷器、天佑庙中的白莲教首、北直隶的白莲教贼众,还有宫中是否还有这些邪教的内应,这些都没有查清楚,你觉得现在收网合适吗?”朱祁镇语气渐冷道。
“臣思虑不周,险些坏了大事,请皇上责罚!”李冲跪在地上,请罪道。
侯宝眼睛瞥了一眼李冲,暗道哎,孩子是好孩子,就是太年轻啊。
“你是边军出身,对付这些诡计多端的贼人难免有些力不从心,朕能理解,”朱祁镇站起身,端起宫人奉上的温热盐水,又道:“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明白吗?”
李冲挠挠头,尴尬的挤出几丝笑容道:“臣…明白了!”
朱祁镇也不管他真明白了还是假明白,漱了漱口又说道:“这次白莲教所图定然不小,锦衣卫和东厂是朕的耳目,你们若是消极怠慢,朕还不成了聋子瞎子了?”
李冲面色一凛,冷汗又流了下来,他不傻,更不笨,相反还很聪明,皇帝的话说的看似平和,其实是在警告他,东厂作为皇帝的耳目,这次白莲教在全国各地如星星之火几欲燎原,你们居然后知后觉,甚至事先都没有察觉,这已经不是渎职那么简单能敷衍过去了,作为皇家的家奴,皇帝盛怒之下杀了你们也不是不可能。
其实朱祁镇对于这件事从开始到现在都没怎么苛责过李冲,也是因为自从调井源进了近卫军后,东厂督主一职一直空缺,导致这段时间东厂群龙无首,消息滞后也是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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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李冲出身边军,面对这种尔虞我诈的阴谋诡计经验不足,一时间无所适从也是情有可原。
其实早在山东时,朱祁镇就收到过锦衣卫关于白莲教又死灰复燃的密奏,只是当时自己觉得这些人不过是一些跳梁小丑罢了,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好了,朕要上朝了,你先回去吧。京中的这几个跳梁小丑不足为惧,看住了他们即可,什么时候收网,等朕的旨意。”朱祁镇笑着说道。
“是,臣告退!”
……
今天是小朝会,朱祁镇将地点从奉天殿改到了武英殿,他实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