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大人,咱们也别绕弯子了,我这次来不是来找你算旧账的,而是想让你帮个忙。”也先道。
“什么忙?要是买大宗盐铁,还要等等,南直隶短时间内是不行了。湖广那边我还需要时间。”
“不是盐铁,这事对我来说难于登天,但是对余大人来说是易如反掌。”
“易如反掌?你怕是还不知道吧,我被小皇帝连降三级,现在只是个七品御史。如今我是个芝麻粒大的官,就连以前那些朋友,也都是树倒猴孙散了。”余子俊一脸的愤愤不平。
“哈哈,你以前不是特别想做陶渊明吗?”说着指了指墙上的一首陶渊明的诗道,“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啧啧,你们汉人真是会享受生活。”
“那他妈是享受生活吗?没文化,真可怕!”余子俊心中嫌弃道。
“说吧,什么事?”
“我今天去了你们的京营,发现你们的京营好像骑兵不仅人数增加了,而且马刀还和以前不一样。并且每个骑兵好像都配备了火枪。”也先不紧不慢的道。
“你去京营干什么?你不要命了,万一被他们抓到,你…”
“余大人,我还没有蠢到能让他们抓住。我只是一时兴起而已。”也先一脸不屑的道。
“你…不会是让我给你打听京营的底细…不,不行,这绝对不行。”余子俊反应过来赶紧起身,摇头摆手道。
“你让我给你提供盐铁甚至火铳都行,让我出卖大明军事机密,我绝不能干,这会遗臭万年死无葬身之地的。”
“真不能干?”也先将手放在那一打信上笑着看着余子俊。
余子俊只觉也先的笑容像一把把带血的刀子,时刻会要了他的命。
“余大人,我来的路上听说了一个有趣的事,讲给你听听。”
“某个镇上有一个良家妇女,早年死了丈夫,耐不住寂寞又和一个有妇之夫勾搭上了,结果被当地官府抓住卖进了青楼当了妓女,后来这女人跑回了家,为了挽回名声不让人说三道四,自己花钱在家门口给自己立了个贞洁牌坊,你说有趣不?”也先笑眯眯的说着,甚至还很回味。
余子俊听到这,脸上立刻狰狞起来,双拳攥紧,浑身发抖,“狗日的,敢骂我!”这也先嘴也太毒了骂他当了婊子立牌坊。
“余大人,别生气,我只是觉得咱们都是老朋友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那还不是应该的吗?在我们草原上,朋友是可以相互托付生命的。”
“谁和你是朋友?”余子俊愤怒到了极点,被一个臭鞑子用自己国家的典故骂的体无完肤,自己还无法辩驳,这种气谁能受得了,他余子俊和鞑子做生意,只为了求财,从来没有想过要出卖国家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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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却是黄泥巴掉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人家手里有自己的亲笔书信,若那些信落到皇帝手里,自己只怕真的会被挫骨扬灰,遗臭万年。自己身死事小,自己的家族恐怕也会被牵连一并处死。
这是诛九族的大罪,自己万万是不能做的。
“不是朋友?”也先收起笑容,一脸寒霜道,“别忘了,你把你们明国管制的物资卖给我们,这就是资敌。哦,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叫…叫身在曹营心在汉,对吗?”
余子俊又是破口大骂,“这特妈这句话是这么用的吗?”
“你…你…你敢威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