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无疆面『色』瞬间变了几变,先前他仍存有侥幸心思,想着自己是长辈,只要没被抓到现行,便还有辩解的机会,可如今见纸鹤重飞回纪凤鸣手。
“嗯?”
“不是问我几时开始给六道恶灭通风报信吗。三十多年前开始了。”
“三十多年前,帝凌天第一次统合六道时,你便已经背叛!”纪凤鸣掐算时间,面带诧异道。
“震惊吗?诧异吗?知道为什么有人能在你们眼皮子底下做了三十年『奸』细你们都未发觉?”范无疆阴鹜狠戾得笑起来,笑声夹杂着难言的恨意,“呵呵呵!没发觉,那对了,因为你们师徒都一样,几十年来从未把我放在眼过?!”
纪凤鸣面『色』一沉,道:“师叔,莫要将你罪过推到师尊头,师尊这些年来,可从未轻侮你半分!”
“未曾入眼,何来轻侮,何止是我呢,你不是问我孙师弟和钱师弟为何背叛吗?都是我说动的!你知不知道,孙师弟早绝了修道的念想,在山下购置了数百牛羊,风『骚』热辣的牧女娶了好几房,生得孩子都能塞满几个帐篷!钱师弟差了些,只得了一个私生女,虽然才智和他一样平庸,但他宝贝的不行,好几次想强塞到万象天宫都被拒之门外,最后又托关系送到了昆仑旁支派门。这都是他们命门,只要对他们稍有留心,便能查探出来,可你们留心过吗?”
不待纪凤鸣回答,范无疆便否定道:“没有!卫无双他眼只有他的道,而你,只会亦步亦趋的模仿着卫无双!你们这些人龙凤,算外表装得再亲和,也只是自而下的施舍,几时真的留心过我们这群人,呵,既然如此,那这命门活该被六道恶灭拿捏住了!”
纪凤鸣不予反驳,亦或是无从反驳,只一拂袖道:“孙、钱两位师叔是亲人被胁迫所以行刺师尊的,那你呢,又私下娶了几房妻室,留下多少子嗣?让你能可理直气壮的背叛派门?”
“哈哈哈,我岂会与他们一样,他们都是认识到与你师尊的云泥之别后黯然放弃,我不曾放弃,所以到头来一无所有啊!”
范无疆如癫似狂,放声大笑,一声声控诉着。
“我是家学渊源的万象天宫长老子嗣,卫无双不过硬爬昆仑的凡俗,他却我先成为入室弟子,反做了我的师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