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狱从来是多事之地,内中之人想逃狱,外部之人也会想劫狱,但沉沦心狱内有镇狱明王把守,外有圣佛尊坐镇,可谓固若金汤,“一贯云天”陆天岚曾从司天台囚神牢中越狱而出,但数次想侵入沉沦心狱,却连狱门都接近不了,只此一点,便可看出差距。
至今为止,从未听闻有人进入沉沦心狱后又逃出,也因此,此狱内中究竟如何更显神秘,众说纷纭,却没有定论。
只是策天机不想沾染监狱这种晦气地,又自认小人物一个,就算犯了事,怕连进入佛心禅院的资格都没有,就直接被人一刀剁了,所以也无甚兴趣。
慕紫轩却摇头道:“策师叔此言差矣,二者之间怎会没有关联,莫忘了,最早的天书之气就是在沉沦心狱凝聚的,因出世时被佛心禅院的护法八部雕像阻碍,才会一分为八,而这才有之后的八部天书之争。”
策天机依旧提不起兴致,道:“然后呢,又说明什么?”
“佛心禅院以佛心为名,天书之争中至关重要的是佛心舍利,天书世界崩毁,一个心形结界护住残存之地,据传沉沦心狱的形状也是个巨大心形空洞,最早的天书之气又是在沉沦心狱中凝聚……策师叔,你不觉得其中巧合很多吗?”
策天机听了头晕,忍不住道:“门主你就别绕弯子了,有什么猜想就说出来吧。”
慕紫轩将冷却的茶水倒了一杯,润润嗓子后,认真道:“此次天书之战是预设了一个故事,我师弟他们扮演着故事中人物,可这故事真是凭空虚构出的吗?依我推测,恐怕并非如此,天书中的故事不是空穴来风,或许真的曾经发生过,是一段往事的重演!”
此话实在匪夷所思,策天机闻言立时精神一振,愣了一愣,随后难以置信的否认道:“发生过?怎么可能?书中无论种族还是地貌、在现实中都找不到对应之处,况且书中还是末世降临,若真发生过,末世之后,哪还有我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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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紫轩轻晃着手中茶水示意道:“佛家言一沙一天地,一叶一如来,一杯茶水中或许便有三千世界,我只说发生过,却没说是发生在我们世界。”
策天机嗤之以鼻道:“什么三千世界,佛家鼓弄玄虚的学说而已,谁又曾亲眼见过?”
慕紫轩摇头道:“虽有玄虚成份,但也不是全无道理,策师叔,或许你我都曾见过,只大唐疆域内就分布着大大小小的诸多洞天,只是因为洞天与这九州大地相通,所以我们不曾将他们分割开来看待,其实,既然有自成日月的洞天,有时光流速不同的洞天,自然也可能有与我们九州大地彼此隔阂的洞天,那它对我们来说,不就相当于另一个世界吗?”
此等言论莫说听闻,策天机想都未曾想过,此时目瞪口呆,不知该如何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