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见应飞扬人剑两分,身若飞鸟游鱼,继续躲闪针气,手却暗掐剑诀,长剑在剑诀指引下如流星曳尾,化出一道难以捉摸的弧线向半夏掠去。
半夏心神皆被应飞扬吸引,待剑风临头才反应过来,狼狈一个避闪,星纪剑贴面而过,总算在千钧一发之际躲开这一剑,却又闻锵然一声,半夏额上一根兽角竟被一剑截断。
一瞬功夫,已在生死之间走了一遭,半夏心神俱丧,连忙荡开星纪剑,随后真气用不完一般将气针狂射而出,本是制敌的气针如今道道凶狠锐利,断人性命。
但越是慌乱,破绽也就越多,应飞扬巧转“星罗奇步”,腾转挪移,任意来去,剑光每一闪灭,半夏身上就添一道新伤,虽伤势皆不重,但也足以让半夏几近崩溃,“为什么?究竟哪里错了?为什么经纬针法打不到你?”
半夏神情错乱,如癫似狂,心心念念多年,就为夺得万兽春的真气,如今好不容易得手,本以为能扬眉吐气,一跃成为高手。却不料经纬针法在应飞扬面前全然无功,自己更是处处受制。
疯狂之际,肩头又是一痛,应飞扬觑准空隙,一剑横斩在他肩胛之上,半夏单膝砸地跪倒,双手死死抓住剑刃,才使得自己肩胛骨没有被一并斩断,钻心得疼痛却恍然间刺激到了他,“我知晓了,我知晓是哪里不对了!”
半夏双目血红,面色狰狞扭曲道:“经纬针法并不奏效,是因为,是因为楚白牛那厮藏了私,针法的精髓只传授给了楚颂,不肯传给我!呵呵,谁让楚颂是他女儿,而我我只是区区一个药僮!”
“这就是你找到的答案?”应飞扬怒气积蕴,手上星纪剑力沉三分,将欲挣扎起身的半夏再压回去,半夏肩胛上的血顺着剑刃汩汩流下。
“没错,一定是这样!既然如此,狗屁经纬针法,小爷何必再用!”半夏大吼一声,不再理会压在肩头的剑刃,双手从剑刃上撤出,却是凝气成针,以气针插向自己头顶。
“轰!”气针入顶,半夏周身忽然一阵气爆,磅礴真气以他为中心汹涌炸裂,应飞扬竟被这股爆炸性的雄力震开,连退数步。
“嗯?以针刺穴,激发自身潜力?”应飞扬看出端倪,正自讶异之际,忽然气浪旋涡般收拢成高度密集的一团,凝聚在半夏拳头上,下一瞬,随着半夏的一拳狠狠击出!
应飞扬感知此拳不凡,不敢丝毫大意,施展“太极缠丝剑”欲以柔克刚,但半夏以针刺穴榨取潜力,拳劲之强竟是犹超预期,应飞扬难以尽化雄力,被一拳砸到墙上。
一口血未来得及呕出,一股压迫感又避免而来,应飞扬急忙偏头,一声音爆贴着他耳边爆开,半夏紧随的一拳狠狠砸在墙上,墙面如蛛网一般寸寸裂开,若是偏头的动作再晚半瞬,应飞扬的脑袋便会虽墙体一起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