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脚将人踢开,官员假惺惺的扶起朱祁镇,又回头给了士兵几个耳光。
“滚!”
在上司的喝骂声中,士兵带着血书快步离开了南宫。
血书没有被打开,转了几手后到了北司当中。
贺云犹豫再三后,亲手打开。
深吸一口气,差人叫来了自己的小儿子。
贺长安二十上下,穿着小旗官的衣物,一路和其他锦衣卫打着招呼走入了衙门当中。
“长安,你爹在里面等你呢。”
武隆交代一声出了门。
临走还满意的回头看了几眼,进入锦衣卫衙门快两年了,连个总旗也没混上,却是不恼,这小子心性不错。
“爹有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你,敢不敢去。”
贺长安靠着门框抱着刀,一脸的云淡风轻。
“有何不敢。”
“好,你去瓦剌大营,将这封信,送给你曾祖父。”
哐当一声,绣春刀落地。
“爹您是不是疯了,先不说你都没见过曾祖父的面,就是去瓦剌一条,我还是你亲生的吗?”
贺云捡起绣春刀塞入贺长安怀里,连带的,还有如朕亲临的腰牌及血书。
“再问一次,敢不敢去,这个任务交给任何人都没有分量,唯独你有这个资格,若是敢去,什么都别问,去了就说见陛下就是。”
“可是陛下不是在南宫......”
“说了别问,敢不敢去,去了就说见陛下,就说见陛下,听懂还是听不懂!”
贺云从未有过的严厉让贺长安正色了起来:“我现在就出城。”
快马出城,朝着关外一路绝尘。
乌尔格。
可能是瓦剌的伙食确实不错,一年下来,那几个懵懂的少年都长高了不少,也结实了许多,此时正顶着太阳练着功,李星寒和金侁依旧是易容的状态,坐在摇椅上看着热闹。
“行了,下去休息吧。”
几人带着兵器朝着李星寒抱了抱拳,回房间清理身上的汗水和污垢。
“伯颜来了。”
李星寒随口说了一句,脸上的神色变得与朱祁镇无二。
“安达,北京城来了个小伙子,还带着锦衣卫指挥使的腰牌,想必是京城那边谈妥了,要接你回去呢。”
伯颜人还没进来,声音就传到了院子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