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是她脑子不清醒,是那只脏臭的狐狸精在进幻象前给她吃了什么迷魂药,必定是这样!
没关系,神明有法子让世人恢复清醒。
金光闪动,下一刻,她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血迹消散,跟之前一模一样的海棠紫衣衫再次套好。
她察觉到身上的变化,不由攥紧了手心,脑袋都缩到存放棋盘的架子中间,恨不得打个地洞原地消失才好。
他面无表情地拭去脸上泪意,脖颈与手心的伤口自动恢复,大手随意一挥,凌乱的案几上,就多了一碟糕点与一杯清茶,正散发着幽幽清香。
他蹲下身,正要端起茶盏的时候,感应到什么,大手下移,打开暗屉的格子,在她紧张的吞咽声中,取出了那张泛黄的宣纸。
上面的字迹虽然歪七扭八,但一些细微处还是能看出主人笔法很好,他目光下移。
【父亲在上,孩儿不孝,未能侍奉膝下,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孩儿也许已经不在了。这个世界很大,人神妖鬼,江朝只是其中最微不足道的存在,您什么都不需要做,什么都不需要管,也不要去查探孩儿的死因。母亲冷情,对您也一般,但孩儿知道您不会离开王府,这样也好,江朝对男子苛刻,王府富贵,您只要把孩儿忘了,就当做再没这个人,想必余生会好的。孩儿愿你余生安康,百岁无忧。】
宣纸背后也有字痕,他转了一面,一行小字规矩地写在上面,字迹虽然一笔一划,但是能看出笔力不足,应是刚握笔之时写的。
【最厉害的棋道大家一定是未来的我。】
谢芝双指捏着纸面,透过这行小字,他都能想象到她幼时的模样,一定是坚定又自信满满,就跟她刚才要寻死是一样的坚定。
心头隐隐的钝痛,他放好那张宣纸,金眸中情绪翻涌,这个傻子……
他爱她还来不及,怎么会杀她。
如果是以为自己要杀她,才会如此激烈的反抗,那他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她的那些剜心的话,他都可以当做没听过。
前提是,她不再抗拒他。
他变来一张托盘,把清茶和糕点放好,然后,长腿一迈,在她面前蹲了下来,“阿燕。”嗓音很温柔。
顾燕把脸埋在架子中的棋盘里,不搭理他。
谢芝长睫微动,掩下其中的幽光,心中忍了又忍,才堪堪忍住抱她的冲动。
“你看看你,把自己搞成这样,喝杯茶润润喉,嗯?”他边说边放下托盘,又抽出她藏在衣袖中的手,不由分说地握在自己大掌中。
她使劲想要挣开他的大手,但他的力气远不是她能抵抗的,许是想到这个事实,她手指一松,没再管他,只是脑袋往棋盘里再缩了几分。
他意外的没动手掰回她的头,只是唇角绷紧了几分。
“我知道,定是我弄疼你了,你才会说那些傻话。”他放柔了语气。
顾燕就像被点了穴位,不听不动不回答。
“狐狸脱毛又骚臭,你向来爱洁,定是不喜欢,只是一时气闷,才那样说的,是吧?”他靠近她,安抚地拍着她的胸口,嗓音轻柔的不像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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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却眼里的寒意之外,光听声音,还真有几分温柔好夫郎的意味。
她的睫毛在冰冷的棋盘上微微发颤,依然不应声。
他额角青筋鼓起,温柔的声音隐约有些变调,“傻瓜,不回答我就当你默认了。”
他理了理她脖颈间的衣衫,不顾人的哆嗦,再度开口,“顾琴离,这个名字我想我们的孩子一定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