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这么急,是因为徐组长不是一个人来的。一起来的还有一位外联办的工作人员,和一位头发几乎全白了的老学究。
徐组长进屋喊曲卓的功夫,她带来的司机和工作人员,已经翻墙头跳进了五号院,从里面打开了左侧门扇上,门轴早已腐朽损坏的小门。
老学究姓赵,北大建筑系的教授,同时还在故宫博物院挂着职。
不知道是不是太久没上过课了,听说曲卓是北大毕业的,直接开启了老师模式……
从邻临街的外墙、台阶,到广亮大门上的雀替,梅花形门簪……连一对圆形门墩都引经据典的讲了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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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卓虽然听得不耐烦,但面上表现的非常的尊师重道。貌似认真的听着,期间还瞅准机会请教一两个问题。
就这样,大门外老爷子就讲了小四十多分钟。
迈进小门,一字影壁的清水脊、筒瓦屋面、白灰软心影壁心,又讲了十多分钟。
东面两间,西面五间倒座房倒是没耽搁太长时间,只着重讲了下小硬山阴阳合瓦清水脊。
等穿过有一对石狮子把门的随墙垂花门进二进院……坏喽,前后带廊的花厅,东西配房,东西厢房,从布局到结构,再到雕花脊饰……
曲卓看着满眼的荒草杂树蛛网腐木,勉强还能耐着性子。
徐组长悄悄看了眼时间,在老爷子介绍完一处歪斜下来,都腐坏了的窗扇后,总算找到机会插了一句:“赵教授,咱们还有两处院落要走呢,您看,能不能稍微……”
“哦~哦哦。”老爷子醒过神,不好意思的苦笑:“好好好,我尽快尽快。”
经过徐组长已提醒,老爷子总算不掉书袋了。快速介绍完二进院,带着几人穿过什锦窗已经完全破损的抄手游廊,进到三进院。
三进院的面积和二进差不多大,正房三间,东西耳房各一间,东西厢房各三间。和二进一样,虽然建筑大框是完好的,但上至瓦片下至门窗,基本已经全部腐坏了。
笨合计也能想到,几十年都没人住了,也没经过任何维护和修缮。暑寒交替之下,估计里面的梁柱都被虫子蛀的差不多了。
等穿过夹道进到四进院……好家伙,杂草比人都高,七间后罩的房顶都塌腰了,墙面也明显外倾,一副摇摇欲坠的架势。
曲卓就算不懂建筑都能看出来,里面铁定早就漏雨了。雨水浸了不知道多少年,夏天烂冬天冻的,已经彻底废了。
怪不得所属单位封存起来没有,估计就是因为修缮起来太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