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路奔行,不知道跑了多远才停了下来,阮行烈看上去没有什么事,季鸿倒是累的气喘吁吁。
“哈哈哈哈,你怎么比我还狼狈?”
两人从小就认识,彼此之间可以说是熟的不能再熟,久别重逢,说起话来也直白了许多。
“我什么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能勉强跟得上你就不错了!”
阮行烈知道他修为未复,便收起了玩笑的心态,说起了正事。
“这么多年不见,你怎么会出现在那儿?”
“养家糊口嘛,顺便带儿子出来历练一下。”
季鸿看了看阮行烈手里拿着的一把黑伞,说道:“倒是你,蔽世伞都拿出来了,这是早有预谋啊!”
“对付同一级别的对手,自然要小心谨慎。”
阮行烈虽然嘴上是这样说,表情却依旧没什么变化,似乎一切尽在掌握。
“算了,既然你已经出手干预了,圣渊估计不会出什么问题,长青还在那边,我得回去找找他。”
季鸿站了起来,打算用血脉之术确定儿子的方位,阮行烈的一句话却让他警觉了起来。
“长青啊,他应该已经成年了吧,不知道血脉之力觉醒了没有?”
季鸿停下了手中的术式,冷冷地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他以后要走怎么样的道路、要怎么去走,我都不会干涉,可若有人在他身上强加一些莫须有的东西,我也一样不会坐视不管!”
“放心吧,我不会害他的,既然太初之血重新复苏,我自当遵循父神遗训,让元初树的辉光再度照耀星海。你应该知道,从明光神主坐化的那一天起,我们的时间就已经不多了。”
阮行烈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让人看不出来他的心思,他拿出了一枚护符扔给了季鸿,并说道:“拿去吧,就当是我给长青那孩子的一份礼物。”
那护符由一种不知名的木料制成,本来的纹路被一圈一圈的扭曲,形成了一个闭合的轮盘,看上去有些粗糙,似乎经历了相当程度的磨损。
季鸿认出了这东西的来历,不由得微微一叹,他知道,自己这一脉终究还是避不过那注定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