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艰难地低下头，看着那柄没入胸膛的黑色利刃，剑柄上，那只熟悉的红色蝴蝶结，刺痛了他的双眼。

这把剑，是当初他送给刘璃的定情信物，名唤「相思」。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叶尘的声音越来越虚弱，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那个曾经温柔善良、与他海誓山盟的女子，为何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对他痛下杀手。

「为什么？」刘璃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突然仰天大笑起来，笑声中充满了凄厉和绝望，「叶尘，你问我为什么？你也有脸问我为什么？」

她猛地拔出「相思」剑，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叶尘白色的衣襟，也染红了她的双手。

「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拜你所赐！是你，是你害了我！」刘璃歇斯底里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刻骨铭心的仇恨。

「我……」叶尘张了张嘴，想要解释什么，却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再说出一句话来。他眼前一黑，身体摇晃了两下，最终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刘璃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叶尘，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手中的「相思」剑「铛啷」一声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却像是敲击在她的心上，让她原本就混乱不堪的思绪，更加混乱了。

「姐姐，你还在犹豫什么？杀了他！杀了他！」狐妖小红娘见刘璃有些动摇，连忙煽风点火道，「只有杀了他，你才能摆脱这一切，才能重新开始！」

「杀了他……重新开始……」刘璃低声呢喃着，脑海中不断地回响着狐妖小红娘的话，眼神逐渐变得迷茫起来。

「对，杀了他！」狐妖小红娘的声音仿佛带着某种魔力，不断地蛊惑着刘璃的心神，「杀了他，你就能解脱了！」

「解脱……」刘璃缓缓地抬起手，锋利的指甲在月光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像是下一秒就要朝着叶尘的心脏刺去。

「住手！」

就在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突然响起，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闪电一般，出现在刘璃面前，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

「你是什么人？」狐妖小红娘脸色一变，警惕地看着来人。

「你又是何方妖孽，竟敢在此蛊惑人心，为非作歹！」来人一身白衣胜雪，面如冠玉，眉宇间透着一股凛然不可侵犯的威严，正是叶尘的师弟，晨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