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出租车上,朔尔策考虑了一下咬牙说:“教授,我能做您的学生吗?”
班行远愣了一下问道:“你是哪个学校的?”
“我是波恩大学的已经读完了本科和硕士,现在是正在读博士。”
班行远有些头疼,如果是不知名的学校他不介意横刀夺爱,他真的相中了这个年轻人。但是波恩大学的话就有些麻烦了,着名的马克斯普朗克数学研究所就设在伯恩,该研究所的主要合作对象就是波恩大学。搞不好的话会出笑话的,要知道格尔德·法尔廷斯可是担任过该研究所的所长。
“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
“刚才听了您的讲座原来很多想不透的地方一下子就明白了。而且我发现自己的知识面有些窄,不像您,几乎数学的各个领域都有所涉猎,并且都是当今最好的水平。我觉得跟着你学习能学到更多的东西。”
班行远也没和这个年轻人客气。“坦白的讲,虽然仅仅做了简单的交流,但是我确实非常欣赏你的才华,自然很高兴做你的老师。如果你没有读博士的话,我肯定会直接特招你。但是你都已经读博士了,就有些不合适了。你的导师是哪一位?”
“米歇尔·拉波波特教授。”班行远点点头,还好不是那种巨佬,有操作的空间。但是朔尔策下一句话差点让班行远闪断了腰。
“拉波波特教授的博士导师是皮埃尔·德利涅教授。”
你一句话把事情说清楚好不好,班行远心说。皮埃尔·德利涅还好说,班行远挺熟的,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同事。班行远虽然就去过一次高等研究院,但是一直都领导着一个研究小组,做出了很多重要的成果,和皮埃尔·德利涅也有不少合作,交情很好。
问题是皮埃尔·德利涅这一脉在当代数学有些过于显赫,皮埃尔·德利涅的导师是班行远的偶像,一代传奇,代数几何教皇亚历山大·格罗滕迪克。
看到班行远有些为难,朔尔策说:“教授不必觉得为难,我会和拉波波特教授说这件事情的,实在不行我就退学。”
班行远苦笑说:“先不用,等晚上了我给德利涅教授打电话,听一下他的意思。”中国和欧美在这方面有很大的差异,班行远决定听一听本地人的意见。而且,还打算问一下格罗滕迪克的住址,想去拜访一下。
“您和德利涅教授很熟吗?”朔尔茨小心翼翼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