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铎抓人是有讲究的。
去抓尤太医的时候,他特意把宁府围了,点检了所有在宁府的人,然后才带了尤太医走。
也因此,尤太医的亲生女儿尤氏,是知道尤太医被抓的。
尤氏的脸色当即就变了,连身前横着的内侍手中的长刀都没顾上,直直地就扑了过去!
还是她身边的两个丫头,抱着腰,死活拉住了她。
贾珍那会儿已经腿软跪在了地上,尤氏绝望地看着他的背影,不过片刻就变成了厌憎愤恨。然后闭上了眼,转开了脸。
陈铎记得清清楚楚。
所以,尤太医一旦自尽,陈铎第一反应便是立即回到宁国府,先抓了心虚的贾珍,再“请”了正在收拾自己的金银细软的尤氏,并围了荣国府。
贾赦当即便恼了,出来跟陈铎要圣旨:“我这门上匾额写的清楚明白:敕造荣国府!
“你若无陛下旨意,便是谋逆!”
陈铎手扶刀柄,歪头咧嘴一笑:“我进你家了吗?没有啊!
“尤太医乃是一桩谋逆案的嫌犯,他出入荣宁二府之后自尽。
“赦老,我没直接把你和荣府的人也绑了收入内寺慢慢审,已经是给贵妃面子。
“您想给我扣谋逆的帽子,那行。
“宁府的人我已经抓完了。您跟我一起走,我陪着您去皇上面前告我谋逆去!”
贾赦的神情立马慌张起来,摔了袖子,撂下一句:“岂有此理!”
然后便立即转身回了府。
陈铎看着他仓皇的背影,哈哈大笑,嚣张至极。
回到内寺,陈铎也不耽误时间,直接把贾珍和尤氏一起审。
贾珍痛哭流涕:“抓我们做什么,岳父乃是自尽,与我等何干?
“即便是他犯了错,那内寺伯也应该去问他的同僚和家里,怎么会把我这个女婿抓了呢?”
陈铎便看尤氏:“你丈夫让我问你。”
尤氏冷冷地看了一眼贾珍,强忍住泪水,向上对陈铎拱了拱手,问:“敢问这位,内寺伯,我父亲是怎么死的?在哪里死的?”
“进宫路上,快到宫门口的时候,我敲马车让他露脸给禁军查验,没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