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的这番话犹如一道惊雷,让于庭海和于云萱都有些猝不及防。他们万万没有料到皇后会突然提出如此要求,心中不禁暗自叫苦不迭。然而,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又岂敢轻易拒绝皇后的提议?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答应下来。
此时此刻,于庭海的额头上已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他深知自己的二夫人虽略通音律,但远未达到皇后口中所言的“颇有造诣”之境。若真要当众抚琴伴奏,恐怕难以胜任。而于云萱更是紧张得手心冒汗,原本满满的自信此刻也消失殆尽。她担心自己会因为母亲的伴奏失误而影响演出效果,从而辜负了皇后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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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这般突如其来的变故,父女二人皆陷入了两难的境地。他们瞪大眼睛,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应对这场危机才好。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整个场面变得异常安静,就连空气都似乎弥漫着紧张的氛围。
而此时此刻,王元香正沉浸在品尝那些她从未尝过的珍馐美馔之中。这些美食散发着诱人的香气,让她垂涎欲滴。她小心翼翼地夹起一块精致的点心放入口中,顿时感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美味。然而,就在她尽情享受美食的时候,皇后却毫无征兆地打断了她的享受。
皇后微微一笑,轻声说道:“元香啊,听闻你对琴棋书画颇有造诣,今日可否为本宫弹奏一曲呢?”听到皇后的话,王元香不禁有些惊讶。
她抬起头来,看着皇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不安。她犹豫了一下,然后轻声回答道:“回皇后,奴婢从未接触过琴艺,又怎会弹奏呢?不过,裕王妃倒是精通此道,而且其所奏之曲悠扬动听,不如请裕王妃为小女伴奏一曲吧。”
皇后一听有些不悦,“一个妾室有什么资格让裕王妃来扶琴。”
于云馨原本只想静静地品味这些美食佳肴,却没料到命运弄人,再一次被卷入了众目睽睽之下成为焦点所在。她在心中轻叹一声,深知今晚无论如何都难以保持平静了。
只见她面色从容镇定,动作优雅地放下手中的玉筷,正想缓缓起身,朝着在座众人微微躬身行礼时候。
“且慢!”林老太君终于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大声喊道,“王元香,你只不过是一个区区妾室而已,有什么资格要求裕王妃替你的女儿伴奏呢?今天可是皇宫举办的盛宴,像你这样对宫廷礼仪一窍不通的人,来这里凑什么热闹?还不如让于二小姐亲自登台表演,边弹边唱一曲吧!”
只见于云萱袅袅娜娜地走到了中央位置,美眸流转间,视线落在了太子身上,轻声说道:“既然太子殿下想听我唱歌,那小女子便献丑了,为太子殿下献上一曲。”
宫乐们恭恭敬敬地递上了一把古琴,于云萱轻盈地坐到了中央戏台上。她伸出纤纤玉指,刚刚触及琴弦,这琴便发出一阵“铮铮”的声响。这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刺破在场每个人的耳膜一般,让全场众人都不禁捂住了耳朵。
坐在成帝一旁的刘公公忍不住开口道:“于二小姐,快快停下吧!好好的一场宴会,被这噪音搅得一团糟。”
于云萱停下了抚琴的动作,皱着眉头说道:“这琴似乎有些问题,能否换一把呢?”
“简直是一派胡言!此琴乃是本宫上次出游时,从一位德高望重的老琴师手中求得的。本宫一直将它妥善放置在宫中,原本是想寻个合适的时机送给裕王妃的。”南宫盛目光温柔地看向南宫霖身旁的于云馨,轻声说道。随后,他缓缓起身,移步来到中央戏台上,信手弹奏了两下。那琴声清脆悦耳,犹如潺潺流水,婉转悠扬,动人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