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卓自己也意外自差点死在私库中被宫铃救了后,这宫铃就这般取不下来了似的,不知凤皇的本意是不是想她一直佩戴宫铃,连夙歌与凤云鹤也不能碰触她…
驴车行进很慢,到了夜幕深沉,才在一处院落外停下。这里地势极偏,凌卓怀疑若非皇凌夜亲自赶车过来,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这里还有个院子。
皇凌夜把驴车停在院外,自己拽着凌卓把她从车上拖了下来,一路拖行到院子中,他点亮了一盏昏黄的油灯,在院落中溜达了一圈,见无异样,这才把凌卓撵到厢房锁好,他则开始把驴车上的一点口粮等物搬下来。
等炊烟袅袅升起,皇凌夜熬了些米粥,端给凌卓一碗,自己一碗,便算是用晚膳。
凌卓目光落在如清汤一般的碗底那还未被煮开花有些发硬的米粒,这些日子他们多是在城里,饭食基本还有保障,即便到野外也都是带了干粮。
但眼下,这人明显不会做饭。
见凌卓捧着碗没动。
皇凌夜端过来自己灌了下去:“不吃便饿着。”
凌卓没意见,这破粥谁爱喝谁喝。
“小殿下,被俘虏就得有被俘虏的觉悟,你天天这么挑食,只怕想逃跑都没力气吧?”皇凌夜嘲讽道。
“我没打算逃。”凌卓淡然道。
“哦?”皇凌夜意外。
“朝堂坐久了,视野便拘泥于那一片天。如今反倒给我能出来看看的机会。若非你总是折辱我,我不介意与你同行。”凌卓说着起身,去灶房。
这下换皇凌夜看不懂了,他起身跟上凌卓,语气中冰冷和质疑:“你不恨我劫了你,让你居无定所风餐露宿?”
“恨。我恨不得杀了你,碎尸万段。”凌卓走进灶房看着一片狼藉,动作利落的收拾起来,片刻后将锅刷洗了下,又重新淘米放进锅中加水,生火煮粥。
皇凌夜皱紧眉头,神情微愕看着她:“你竟然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