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浦稍微停了一下脚步,转头问陈军候道:“你……也杀过黄巾?”
“杀过!那时候我才是个什长,”陈军候扒拉了一下军袍,露出胸膛上长长的一条伤疤,“这伤还是当年留下的,多亏我算是命大吧……”
郭浦点点头,说道:“伤在前面,算个爷们。说说,当时黄巾怎样?”
“哎哎,当年是皇甫将军……”陈军候一边点着头,一边在侧前方领着走,有意无意的竟绕过了望气台,往前走去……
陈军候看着已经走过了望气台,心中略略放下些,讲的就越发的顺畅和夸张起来,“……其实黄巾就是些抢了些刀枪的农夫,甚至比一些山匪都不如。当年起初看黄巾人多,还有些害怕,结果皇甫将军直攻黄巾的中军,大旗一倒,嘿嘿,就跟漫山遍野的野猴子似的,那个跑啊……
郭浦一边听着,一边走,不知不觉已经走完了东面的城墙。凉州和雍州一直以来都是主要和时降时叛的羌胡混战,还有和不听中央朝廷号令的大小地方豪强作战,黄巾么,估计当时张角也看不上偏僻荒凉的凉州,所以郭浦也没有多少和黄巾交手的经验,但是听陈军候这么一说,原本就不安分的心,又重新活动起来。
不就是拿了些劣质刀枪的农夫么?
难道会比有刀有马的羌胡还更难对付不成?
切,这个胆小如鼠的郑关令!
郭浦摸了摸胡子,哼了一声,也没跟陈军候再说什么,就带着李军候下了的东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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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夜,斐潜都辗转反侧,这个真的不好办啊。
斐潜现在无比的厌烦黄巾残余起来,尤其是在这个时间,在这个地点,要知道这里可是崤函通道啊,只能是一头进,一头出,现在卡在这里,进不能进,退不好退,真心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