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弘义走进纺织工厂,他还经历三波人对他们进行搜身。
看到这么严厉的检查方式,武弘义就觉得,他要见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苏大头,竟然是他。”
武弘义看到纺织工厂里的那个人。
他的样貌与银币上的画像完全相同。
武弘义看到苏河,就准备跪下行礼。
“你起来,我们这里不兴跪礼。”
苏河看到这个人,第一时间认出他,不感到奇怪。
现在已经听到传闻,有很多人叫他苏大头。
他把自己的大头像,印在银币上。
苏河就知道苏大头这个名号,早晚有一天会传开。
这个外号,已经在他前世历史,被证明过。
“你们武家做得很好,能在盐价高涨时,卖我们平价盐。
这次纺织工厂生产的布匹,我本来不准备外卖。
但给你们家一个机会。”
他今天来纺织厂,主要看建设完成的纺织厂,生产效率怎么样。
水力纺织机器生产效率远超现在人的想象。
大量的布匹被生产出来,这种廉价布匹不愁销量。
苏河都担心统领府的百姓,吃不下纺织工厂生产的布匹。
他了解到有义商平价卖盐,这才尝试外销布匹。
钱富文看到武弘义没有反应,他走过去,拍了一下武弘义的肩膀。
武弘义立刻反应过来,连忙说道:“谢谢苏统领,给我们武家这个机会。”
苏河看着他的样子,笑着说道:“不用紧张,我不歧视商人。
只要你们遵纪守法,就没有人能打扰你正常做生意。
有官员伤害到你们,可以直接来找我,我给你们做主。”
他转身和钱明义说道:“明义,你留下来完成交易。”
苏河交代完,他就离开纺织工厂。
钱明义先让工人取来两匹布,他们是丝绸和麻布。
棉花太少,纺织工厂制造的少量棉布,全部都内部消化。
武弘义和账房先生观看面前的两匹布。
他主要观察丝绸,自己穿的名贵丝绸五十两银子一匹,感觉都比不上他面前这种丝绸。
这些都是刚刚生产出来的布匹,没有经过染色。
如果把这些布染色,他们一定会比最好的丝绸还好。
武弘义摸了摸丝绸,它极为柔顺,还非常结实。
他用手扯一扯,都没有把丝绸扯断。
麻布和他印象中的麻布完全不一样。
这个麻布摸上去,一点都不割手。
它除了质感比棉布差,看上去和棉布也差不多。
这些布匹非常宽,比其他的布匹要宽很多。
一匹布卷在一起,布匹非常厚实。
武弘义预计一匹布能有十丈左右。
这两种布匹质量非常好,比他见过的其他布匹好很多。
小主,
只要价格与其他布匹差不多,武弘义预计销量会很不错。
他家不做布匹生意,给苏统领一个面子。
买一些布匹,表示一下诚意,他们家也不会亏损。
钱明义给武弘义介绍丝绸和麻布的价格。
“一匹丝绸六两银币,一匹麻布八十铜币。”
武弘义听到这个价格,他直接被震撼到。
这个价格比汉阳最普通丝绸的价格,那都是腰斩。
简直太便宜了,买到就是赚。
有这么廉价的货源,他们武家也能转行做布匹生意。
纺织工厂出售的布匹质量更好,布匹的面积更大,价格还更便宜。
武弘义不懂倾销这个概念,但他知道这种布匹运到汉阳城。
只要稍微比其他布匹价格低,就会被百姓疯抢。
“我这有十万两银子,麻布和丝绸各买五万两。
你们纺织工厂,能不能提供这些布匹。”
钱明义听到武弘义一开口就是十万两。
他都没看出来,这人竟然是巨富。
随后自嘲见识短,盐商哪一个不是巨富。
这笔生意去掉成本,至少能赚七万两银币。
直接就填平三分之一的财政窟窿。
纺织厂运转起来,统领府就不会再缺钱。
苏统领说解决财政危机,这才几天时间,通过肥皂和纺织工厂,直接就解决财政危机。
“别说十万两银币的布匹,二十万两银币的布匹,我们也能轻松提供。
只是纺织工厂刚刚建立,提供布匹还需要一定时间。”
钱明义直接答应下来,纺织工厂扩产非常容易。
限制纺织纺织工厂发展,只有原材料和熟练的女织工。
武弘义听到钱明义轻松答应,他也长舒一口气。
他刚才听到布匹这么便宜,太冲动了。
钱明义和武弘义商量交易的细节。
武弘义先付两万两银币的定金。
每次交付布匹之后,再付货款。
“钱经理,正好布匹和盐款冲抵,我们也不用再跑一趟银行。”
武弘义商量好交货的细节,他转身同钱富文商量。
他已经规划好工厂的用途。
除了生产香皂之外,他还要成立印染厂。
纺织工厂生产的布匹,都是原色的布匹,没有经过印染。
印染之后的布匹,才能卖出更高的价格。
钱富文听到武弘义这么说,他立刻摆手回道:
“这可不行,我们必须去银行,完成转账的过程。
盐免税,布匹交易,他们纺织工厂还要交税,给你们开发票。
你进货的布匹没有发票,被税警查到,会认为你偷税漏税。”
武弘义听到钱富文这么说,他惊讶的询问道:“你们纺织工厂,不是统领府的公司,这种官府开办的公司,还需要交税啊!”
“我们统领府治下,没有任何人享有免税的权利。
包括苏统领,他都需要交税。”
武弘义听到这句话,他大受震撼。
苏河对收税的重视,远超大明朝。
收税就有钱,有钱才能养兵。
武弘义和钱富文父子一起去银行,完成这次交易。
他也把从丁万年那里交易的银票,兑换成他自己的银票。
……
丁万年走进悦来酒楼包厢,看到他邻居杨文才不断喝着酒,边喝酒边大笑,笑声很渗人。
身边已经有三坛酒。
他还一边疯狂的大吼道:“店家,给我上酒。
我喝的起酒,再不给我上酒,我把你的店给砸了。”
丁万年走上前,立刻把酒杯从杨文才手里夺过来。
“老杨,你这是怎么了?
现在统领府为了保粮价,禁止民间酿酒。
现在这酒,都是以前的存货和进口的酒。
他们还对酒,征收高达百分之五十的关税。
就这样,进来的酒都被抢购一空。
他们悦来酒楼,今天的酒已经卖空了,你对这些人发脾气也没用。”
丁万年正准备给农场送米糠,老杨儿子求上门。
他说自己老爹发酒疯,已经控制不了,让丁伯伯去帮忙。
杨文才坐在那里两眼空空,很久没有说话。
他随后双手捂着面,抽泣声响起。
“老丁,我完蛋了,我投了两万两银币建纺织厂。
丝绸已经生产出来,正准备卖个高价。
没想到统领府成立纺织工厂,丝绸价格直接腰斩。
我按照统领府价格出售丝绸,每匹丝绸我都要亏三钱银子。
这还没人买,嫌它质量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