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枯冷冷的看着他,男人的深情啊,仿如浩渺大海一样,深的能溺死人。
可她却是无比的冷静,甚至有那么几分嘲讽。
温枯,凤云栖,说的是她。
哦,这个男人就是被她从记忆里舍去的那个人。
温枯看着他的双眸,不为所动。
她很清楚自己是怎样的人,她从不会轻易的舍去,抹去一个人在她生命里的存在。
除非这个人渣到了极致。
连夜寒那狗东西她都还记得清清楚楚,甚至,还有诛神她都一并记起了,而这个男人……
必然是做了比他们还过分的事。
温枯在舍去扶渊的那一刻,她是断情绝爱的,连情根都一并舍去了。
在做狠人这方面,温枯素来是最果决的。
没有了情根,她便再也不会动心动情。
所以扶渊此刻在她跟前说的话,完全就是笑话。
她甚至笑出了声,“一切,你倒是给啊,说这屁话给谁听?”
“深情,痴情,自我感动做什么?”
她阴冷的笑比冬天的冰棱还刺人,“自古男人皆薄情,你这一出唱的动听,演的笑人。”
那一刻,扶渊心如刀绞。
他一身血液冰凉,止不住从头到脚的寒。
枯枯……果然是不要他了。
这一路走来,从虞国,到神殿,从神殿到天宫,到伽罗山,从顾惊鸿到扶渊,前世今生,都只是她口中的负心薄情,自我感动。
他给的,心也好,情也罢,从来都是真的。
唯一对她不起的,是为诛神时。
她说的对,诛神的确负心薄情……这便也成为了他们之间再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扶渊只是静静的看着她,没有反驳。
这个男人啊,哪怕心在滴血,那表情管理也是极致的满分。
这个节点上,他不能让圣尊看出半点不对劲来。
所以须臾过后,他淡笑一声,“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女娃,哪里学来的话?”
“本王给你活路,你还不走,非要送死吗?”
圣尊吸收的力量越来越强,扶渊也感觉到了。
他并不在乎宝塔之外那些人的生死,反之,他也需要这些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