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墨看着面前的少年,欲言又止,彻夜未眠。
次日清晨,
一对不速之客在门外头敲开了茅草屋的院门。
李泊睡眼惺忪的从床铺爬了起来,路过院子时,不忘朝着瞪大双眼的钟子墨说了一句,注意保暖。
门外,有一位满脸沟壑,饱经沧桑的中年男人,望着李泊,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激动。
“属下王泽川,前来接小皇子回宫!”
这一日,这位自称王泽川的宫中官员,喋喋不休的跟少年聊了很久,李泊没有开口,官员急切的话语不断,
他只能依稀听到“离火”...“公主”...“质子”...这几个陌生而又熟悉的名词。
心神恍惚间,只感觉头疼欲裂,身后躺椅上的钟子墨早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样子似是返回了屋内。
直到日上竿头,李泊神色逐渐变得不耐烦,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
“今日师父连早饭都没吃,我得先去做饭,你先回去吧。”
王泽川面色涨的通红,道:“小皇子殿下,您如何能做这些粗活,让属下来。”
李泊眉头紧蹙,生活在剑峰十几年,在不知不觉中,他也养成了不喜外人的习惯,朝前踏出一步,当仁不让道:
“师父嘴挑,只吃的下我做的饭菜,若是有外人踏入小院,指不定要恶心三天三夜。”
李泊说完,也不管王泽川的脸色,院子大门一关,转身前往厨房。
炊烟升起,锅气逐渐弥漫。
这一顿饭菜,是李泊十几年来做的最用心的一次。
整顿饭下来,师徒相顾无言,只有碗筷碰撞声不时响起。
用过晚饭,钟子墨没有如往常一般躺在躺椅上睡眠。
而只是看着面前的李泊收拾了碗筷,整理了鸡鸭猪圈,
当看到少年对着满满当当的柴火房满意点头时,
他好似知晓了一切,询问道:“泊儿,你要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