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泊胸口剧烈起伏，元婴修为的他却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呼吸，努力的让自己接受现实，

“一气...化三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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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不眠已然打算将一切托付给李泊，再也没有隐瞒，点头道:

“大道至简，就算道路不同，但大家最后的结果都是不尽相同！

对飞升的贪念落在我自己身上，对逆的境界生的嗔恨成为了小钟，以及......”

说到这，凌不眠略微停顿了一下，面容痛苦，

“不明白事理，是非不明，善恶不分，颠倒妄取，起诸邪行的痴，成为了你如今看到的陈然！”

凌不眠说出真相后，明明是大乘期修为的他，却好似全身脱力，

那双眼眸中流淌出的疲惫，宛如脆弱的沙堤，任凭风浪侵蚀。

啪嗒——！！

李泊猛的站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泪水夺眶而出，口中哽咽道:

“师...师父？”

这样说来，困扰在李泊心头的大部分疑惑，悉数烟消云散。

为何妖族长公主，会口口声声说是自己的师娘。

为何陈然看待自己的目光中，有那一丝违和的熟悉感。

又为何，这一人一妖始终都想要带着自己离去。

凌不眠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但眼神的慈爱却丝毫不减，说道:

“一人化三体，我们三人不分你我，却又相互独立，小钟既然收你为徒，那你便是我们三人唯一共同的徒弟，

泊儿，这两年...辛苦你了...”

此刻剑心通明的悸动到达了极致，这石破天惊的消息令李泊瞪大双眼，久久无法回过神。

“不对，不对，这不对！！”

李泊似是想起来什么，眉头皱起，大声喊道，

“既然如此，那为何当初冯缺会说师父已经死了？”

凌不眠眉眼间尽是心疼，闻言痛苦闭眼，沉声道:

“宗门上一代天下行走的的确确是已经死过一回，如若不然，小钟又如何能成为这一代的天下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