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要谢他?”苏铁冷笑一声,摇头道。
“你说为什么,你屡屡冒犯赵司农,他却不跟你计较,难道你不该谢他吗?”汪海气的直跺脚。
他见过猖狂的,但像苏铁这般猖狂的,他还是第一次见,竟然连赵政海这种燕京来的政界要员都不放在眼中。
饶是赵政海脾气再好,再宽宏大量,面对这种情况,恐怕也已经到了忍耐的极点。
想到这,他只觉得后心发凉,头皮发麻。
他倒不是在替苏铁担心,而是怕再这样下去,自己必定会被迁怒,到那时,后果实在不堪设想。
苏铁始终无动于衷,只是不屑道:“他跟不跟我计较,那都不重要,我也不需要。”
“你……你简直不可理喻。”看着苏铁那一脸无所谓的表情,汪海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他来不及多想,而是忙回头望向赵政海。
只见赵政海的老脸已经变成猪肝色,握着酒杯的手指,关节处更是有些发白。
他只觉得胸中怒火涌动,一口血险些喷了出来。
你一开始出言不逊,可以当你年少无知,不知天高地厚,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口出狂言,那就太过分了。
他好歹是燕京派过来的,放眼整个政界,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何曾被人如此轻视过,而且还是被一个年轻小辈,这要是传出去,以后他还怎么混?
当即,他微微一皱眉,冷声道:“陶省长,你请来的这位苏先生,似乎对我有意见,若是如此,那我这就回燕京。”
一边说着,赵政海冷笑一声,沉声道:“不过回燕京以后,我必定会将云州所见所闻如实汇报,到时候若是上面怪罪下来,可不要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