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伏天,河水应该没那么凉的。”今夏无所谓的继续脱鞋。
陆绎一把按住她的手:“夫人刚走了月信,不可着凉!”
“妾身月信时都泡过凉水,怕何?”今夏仰脖挑眉看向陆绎,“那年在扬州鬼船上,是谁将我扔进河里的,那时是春天,水不比这凉!”
“那,那时……”陆绎罕见的结巴起来,又皱眉苦笑道:“夫人,那时,若给你扔甲板上,会摔坏的……”
“反正是大人将妾身扔河里的,大人怎的现下心疼了?”今夏憋着笑瞪着陆绎。
“哎……”陆绎轻叹口气,自己不是没有后悔过,就算那时自己不明了自己的心思,但对一个姑娘家那般做,确实有些苛刻。也分不清当年自己只是不自觉地想捉弄她,还是已经开始在乎这丫头了。
“其实,我也后悔过……”陆绎顺口说出了深藏在心底的话。
“大人后悔过?”今夏立即来了精神。
陆绎笑而不答,已经将靴袜脱下,挽起裤腿走进到河里,今夏站在河边,撩起一捧水扬在陆绎的脸上,陆绎一伸手,将今夏接到河里:“河水不凉。”
“大人,我还未脱鞋袜!”
“无妨,本也不想让你脱。”陆绎将人拽到身边。
“为何?”今夏忽闪着水眸问道。
“河底有沙石,会硌脚。”陆绎解释道,“还有,我可不想让旁人看见我夫人的玉足……”
今夏咯咯咯地笑起来:“大人,我自小便光着脚摸鱼的,街里的玩伴岂有没见过的,无妨。”
“那为夫定要抓他们来将眼睛挖了去。”
今夏忽闪着水眸,心想果然是陆阎王,撇着嘴嘟囔道:“陆阎王可真是小气……”
陆绎眨巴眨巴眼睛:“夫人又在指责为夫了?”
“没有没有,妾身怎么敢指责大人呢!”今夏抬起头一个劲儿摆手。
陆绎是知晓今夏的心思的,巧笑着指着前面的河水:“你看那条鱼大不大?”
今夏循着陆绎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一尺多长的大鲤鱼,正在水里撒欢。
“大人,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