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那马匪催马上前,将景舟三人拦下,目光在景舟身上停留了一会,朝后喊道:“这病秧子不是徐凤年,树上那人才是!”
看着一群马贼来的快,去得也快,徐凤年有些傻眼,本来他都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景舟低声道:“是来找你的。你就适合穿这一身破烂衣服,虽然要挨打,但总不会有性命之忧。要是前些日子你换了一身行头,今日可就不好说了。穿的破烂点,连马匪都瞧不上你。”
“你说的对,趁着那人替我们挡灾,咱们快逃。”徐凤年这时也懒得争辩了,能不挨打,自然是好事。
老黄弱弱道:“少爷,那人受我们牵连,那群马匪又不是什么好人,咱们要是都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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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年闷道:“老黄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那群马匪是来找徐凤年麻烦的,白衣人只要说出自己不是徐凤年,能有什么麻烦?况且山鬼不是说那人是高手吗?”
“少爷,我还是觉得咱们可以留下来看一看,你不学武,但是看一看也有好处。”老黄立在原地,脚下跟生了钉子一样。
景舟点头道:“老黄说的不错,咱们是可以留下来看一看。”
“你们,你们,你们俩是故意的吗?”徐凤年听到这话,差点喷出一口血。前几次遇到马贼挨打的时候,俩人屁都不放就没了人影。
气归气,世子殿下向来讲究义字,既然俩人都不走,他也不好独逃,毕竟三个人在一起,哪怕是被打,还能多俩分担的人。
景舟看着前面似狂风般冲入马匪的白色身影,赞叹不已:“要是能讨回家做媳妇,天天看美人舞刀也不错。以色养命,至少能多活个几十年。”
徐凤年眼珠大瞪,脸上露出一股怪色,楠楠道:“你不是没断袖之癖龙阳之好吗?那人好像是男的吧!”
毕竟哪个沉鱼落雁的女子出门带刀,而且还是两把?这偌大的江湖,终归是男人的地方!徐凤年觉得,这女人,还是适合在闺房中绣绣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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眨眼间那腰挎双刀的人便收拾完一众马匪,朝着三人走过来。
看到斗笠下那张长得比陵州城里头牌小娘子长得还要娇艳的脸,徐凤年语气又变得不确定起来,忍不住朝一旁问道:“老黄,你说他到底是男是女啊?”
“少爷,这个我没经验。”老黄弱弱道了一声。
他剑九黄鉴别剑还可以,随便扫一眼就知道这剑是好是孬,可这鉴别男女的本事,不提也罢。毕竟他这大半辈子,只是偷偷摸过两次寡妇挺翘的屁股,连那小手都不知道是什么味,是不是真的如少爷说的那般酥酥软软。
“真他娘的好看”,徐凤年吞了吞口水,接着又暗道可惜,这人胸前一马平川,不是那诱人的起伏峰峦,大爷的白长了一张好脸。
“原来你好这口,放心,等回到陵州城,我替你找上十几个比青楼女子还要水嫩三分的小相公!”
徐凤年彷佛发现了什么秘密,伸手要去拍景舟的肩膀,却被一柄玉扇抵在半空。
“你这比狗爪子还脏得手,别弄脏了我这衣服。”
“你这衣服不是千年冰蚕丝织就,可避灰尘吗?”
“你这油腻的爪子可比灰尘厉害多了,这衣服可避不开你爪子上的油污。”
徐凤年:“……”
“你受过伤”,白狐儿冷清的眸子在景舟身上扫视一圈,眉头微皱,左手落在腰间刀柄之上,道:“这是刀伤。”
这看着面色苍白的紫衣人,给她一种很怪的感觉,尤其是他体内的那股刀意,似乎要透体而出。
徐梦年纳闷,心想:“他怎么知道山鬼是受得什么伤?”
景舟身上的伤,还是徐凤年在追问了几次才知道,是被刀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