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王处一已经认出来了眼前这人,正是白天一指点死梁子翁的那个。
丘处机满脸怒意,心里还在纠结着杨康之事,待王处一拉了他一下,才道:“见过这位居士。”
丘处机打算一会再去趟赵王府,看看能不能偷一些药出来。
景舟长得比郭靖还显小,他不觉得这年轻人能有什么法子,治好自己的师弟。
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杨康竟然认贼作父,连自己这个师傅的话也置之一旁,让手底下的人打伤了自己的师弟。
“杨康这个逆徒,认贼作父不说,还打伤师弟,等我抓到他,一定要让他给个交代!”
越想他心里越是不平,只好怒喝几句,把心里的怒气发泄出来。
景舟看了这老道一眼,笑道:“想来这位便是丘道长了吧,道长所做所为,少爷我可是一点都不认同。”
“你。。你。。你。。”,丘处机气的胡子哆嗦,要不是想到,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他就要发作教训一下眼前这小子。
“你什么你啊,若是道长在拿手指着我,免不了要吃一顿苦果子。”
“师兄!”王处一赶紧劝了丘处机几句,他可是见识过景舟的功夫,生怕俩人打起来丘处机吃亏。
“哼,不与你这小儿一般见识。”
“胆欲大而心欲小,智欲圆而行欲方。道长明知杨康乃抗金名将之后,找到他后却仍是把他放在赵王府,这一切,可是说是道长一手造成的。自古忠义两难全,况且完颜洪烈又养育杨康近二十载,人非草木,孰能无情?道长只是胆大而行无方。”
景舟的话让丘处机冷静了三分,可仍是心有不服:“他既然知道了生父,便应该抛弃那赵王府的一切,跟着亲生父母过活!那逆徒便是舍不得赵王府的荣华富贵!”
景舟呵呵一笑:“道长不是常常进入赵王府传授杨康功夫嘛,为何当初发现他们母子的时候,不讲这对母子顺手救出呢?是道长武功低呢?还是道长贪生怕死呢?”
“想那王重阳一生致力抗金,若是知道自己的徒弟,放任忠良之后被金人收养,会不会气的从棺材板里跳出来?哈哈。。。”
“你!。。。你。。。”
听到景舟的话,丘处机身子颤抖,怒急攻心,一股血沿着他的嘴角流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