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藏在哪里呢?剑州岛上,乃至昆岗上,哪有安全不惹人注意的地方?
王飞想了想,还真想到一处,就是云西雁的寻宝小队。他们在符会前一晚出发,一头扎进山里,连最后一天符会都不参加,除了云西雁,队员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武者,或者胸无大志的学渣型符剑师,岂不是最好的避难之处?
敌人也想不到王飞会提前一天去山里冒险。
王飞也是剑生,相对而言是个高手,云西雁当然欢迎他入队。两人带着七八个武者,在没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情况下,匆匆进了山里。
哪知几人找了一晚,毫无收获还罢了,第二天又找一上午,本来就希望大减,打算回头,一抬头却见自家目标坤剑悬到了头顶。
这下做实了一晚上都是白费功夫,连云西雁也垂头丧气,几人收拾东西准备出山,却赶上了剑州岛大动作,在连番剑法的祸害下,一支队伍流散各方,只有云西雁和王飞勉强凑在一起,又被汤昭的强求吸引目光,动弹不得,不得不各出宝物唤醒自己。
刚刚清醒就见汤昭去抓坤剑,两人一起大惊失色。
他们都是剑生,焉能不知强行持剑的麻烦。何况是这么强大的一把剑?那把剑只是悬在空中,就能主宰岛上众生生死,何况强行碰触?
两人心中都闪过一个念头:要死!
王飞骂道:“该死的,来不及了。剑被压制,我又不能飞,赶到也救不了他——”
云西雁道:“怎么,你要是赶得及,还能救他?”
王飞跺脚道:“只要一口气就行!可惜我的剑动不了,不能御剑飞天。唉,他怎么不早把那辆豪车给我?他没了,我的车也没了。”
云西雁目光一转,道:“那我送你上去。”
王飞道:“你怎么送?你的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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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西雁道:“我扔你上去。”
王飞“哈?”了一声,云西雁一伸手,抓住了他的衣领,道:“要不是这把力气,怎么能得这把剑的青睐呢?走你——”
北辰刚刚摆脱了不能自控的状态,就看到了汤昭单手去抓坤剑。
他的手中甚至没有御剑术的光彩。
刚刚运转起来的思维,差点再次停止运转。
他脱口道:“疯子——”
然而,一声碎裂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他勐然回头,登时勐然立起。
背后,有一座庞大的冰凋,正是那被坤剑坚冰冰封的玄武。
原本,这座冰凋是冻结在海上的,而经过坤剑的扩张和一系列颠倒挪移,剑州岛已经把周围的海域吞没,那冰凋也已经连接上了陆地。北辰也在坤剑的祸害中,自然一时关注不到这出场时惊天动地,却被坤剑一个照面解决,现在已经悄无声息的凋像。
但此时他再看时,那冰凋竟然满是龟裂。
而且裂缝还在蔓延,眼看就要碎成粉末。透过冰壳,就见里面充斥着不祥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