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老天都看不下去了,不至于让我尴尬下去。”
谁知等到了李玄宣,相互报上了名号,李玄宣一脸恍然大悟,笑道:
“您就是慕剑前辈了!”
郁慕剑顿时如殛雷击,想来自己的脸已经丢到了湖对岸了,顿时涩声道:
“你也知道我?”
李玄宣一看郁慕剑的脸色,顿时知道他心中在想些什么,连忙话锋一转,笑道:
“通崖前辈正是在下的仲父,他同晚辈说过:湖周的诸家中唯有郁慕剑公子的剑法称得上剑道,其余不过是举着剑来噼砍罢了。”
这话本来是捧着人听着玩,郁慕剑心性纯粹却当了真,当下神情大悦,想起自己在船上的种种挑衅,顿时大为愧疚,仰天长叹道:
“李通崖真君子也!我真是小人一个!”
李玄宣呆了呆,没能跟上他的脑回路,郁慕剑叹了口气,将手中的观礼请帖递给了李玄宣,拱拱手正色道:
“待到前辈出了关,慕剑一定亲自登门致歉!”
言罢摆手离开,口中依旧念叨着“锐气”“收放自如”等字眼,驾风消失在远方,留下李玄宣和李玄岭面面相觑。
“这人……”
李玄岭呆了呆说不出话来,李玄宣甚至有点摸不着头脑,打开了请帖来看。
郁家本来已经在船上通知了诸家时间,却专门派了人来李家递上请帖,一来以示重视,二来也是在示好。
“秋阳哥处事稳重,修为也刚刚好,不至于显得李家高调,便派他去吧。”
李玄宣读完请帖,拿定主意,吩咐下去了。
————
时间如流水般转瞬即逝,一年来家中事务不多,李玄宣一边认真修炼着,一边仔细观察诸家的动态,只是《越河湍流步》玄奥生涩,学起来非是一两日之功。
提起符笔,李玄宣在符纸上一气呵成地画出符箓,他也练了十来年了,制符的成功率总算能回本,家中也算多了一笔生意。
窗外的阳光斜斜地透射进来,照得李渊修一身金灿灿,男孩如今四五岁,刚下了学,静静地站在阳光下望着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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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宣抬起头,看了看这孩子,笑道: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