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张老樵还是个风华正茂的小伙子,那天,他也是吃的鲤鱼焙面。
鲤鱼焙面,让他至此难忘。
张老樵边想着往事,边喝酒吃鱼,不觉夜深了,要不是这宋应星跟边上干活,张老樵还真容易触景生情。
把宋应星拽过来也是无可奈何的事,谁让这腐儒坐在客房里边发愣呢?想摆脱坏情绪,最好的办法就是,干活。
人一干上活,就能缓解一部分压力了。
本来喂马也就是一会儿工夫的事,宋应星磨磨蹭蹭的,足足干了有一个时辰,等到这四匹马实在是吃饱喝足了,他才按照张老樵的指示,极不情愿地拿起了马刷子。
宋应星还没等刷马呢,只听得这四匹马的鼻子里喘着粗气,四蹄也不停地翻腾起来,极度焦躁不安。
真是天赐良机,这马不听宋应星使唤。宋应星心想,这可不是我不爱刷马,是马不愿意让我刷。
宋应星把马刷子往地上一扔,说道:“樵老,刷马这活我干不来,不是我不干,是这马不乐意。要不说,千里名驹呢,就是通人性。”
宋应星一脸喜色。
“我耳不背,腐儒你先别说话。”张老樵做了一个闭嘴的手势,侧起了耳朵。
“我跟您说话呢,这些马不让我碰它们。”
张老樵没有理会宋应星,而是先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酒,然后把手中的筷子捡起一根,以极快的速度,飞向房檐。
“哪条道上的兄弟,并肩子,报个万儿。”张老樵起身冲着房檐喊道。
宋应星见张老樵起身了,于是也紧张地看向了后院房檐,只见有五个身穿夜行衣的人,站在房檐之上。他们一个个都蒙着脸,月华洒落,把他们的身影更衬得诡异。
“樵老,劫道的?”宋应星扒在张老樵身后,小声问道。
“不清楚,我这不正问呢么?”张老樵转身就是一脚,踢在了宋应星的屁股上,说道:“回车里待一会儿,我不叫你,不许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