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奴婢,真是朕心中的蛔虫。”崇祯帝夸赞道,“朕想什么,你心里都知道。”
“皇爷神机难测,做奴婢的哪里能猜得出来?还不是皇爷您引导,奴婢才能猜中一二。”
“春闱一般都是由礼部主持吧?”崇祯帝问道。
“皇爷英明,一般都是礼部主持,由皇爷您钦定主考官。”
“朕听说,礼部右侍郎钱谦益颇有才学,可有此事?”
王承恩道:“正如皇爷所说,这钱侍郎,字受之,号牧斋,苏州常熟人,乃是万历三十八年的探花,颇有些才学。”
“王承恩,你可以啊?连这些都知道?”
这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王承恩连忙跪下,说道:“回皇爷,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因为这钱侍郎确实才学太盛。天启四年,据说他还因为才学,受到了魏忠贤阉党的排挤,被革职在家过一段时间。”
“居然还有此事?想来这钱谦益定然是个不惧权势的正直之人。”崇祯帝满意地说道,“这样的人不用,朕用何人?一会儿再替朕传道旨意,今年十月的会试,主考官就定这个钱谦益。”
“是。”
“朕刚才一共下了两道旨意,你再给朕重复一遍。”
“是。”王承恩回道,“第一道旨意是,皇爷决定在今年十月举行会试,以补今年二月春闱之缺。第二道旨意是,这次会试的主考官,定为礼部右侍郎钱谦益。”
“嗯,没错!”崇祯帝兴奋地搓了搓手,“还愣着干什么?赶快去办吧!”